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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果然从望江楼回来之后某人就因为腰痛躺了好几天,但是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倒下而消停下来,反而越发鸡飞狗跳。
原因只有一个,廖芝都竟然厚脸皮死缠着白清恒与他们住在一个客栈里。
“那傻子挺有意思。”
姜云雨身子才好些就忙着给白雁帼诊脉拔毒,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倦色,如西子捧心般惹人怜惜。
白雁帼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挖苦他的机会,立刻张嘴嘲讽一通。
“你还好意思说,没见我哥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吗?也不知道是谁沾花惹草。”
白雁帼摇头晃脑瞪他一眼,“你该不会是看傻子长得不错动歪脑筋吧?”
“白小姐怎么如此紧张,姜某从不夺人所爱。”
白雁帼眼一横,叉腰骂了起来,泼辣模样无人能比。
姜云雨撑着下巴听了半天也不生气,等白小姐骂累了反手从针囊中拔出一根银针,狞笑道,“小丫头,哥哥替你松松骨头。”
白雁帼见那针比人两根食指都长,不由吓得一哆嗦,在心里大骂姜云雨这无赖欺负小姑娘也不脸红。
“你这是假公济私。”
姜云雨摆弄着那根银针,轻笑道,“此乃长针。
素问有云,长针,取法于綦针,锋利身薄,长七寸。
此针用于痹深居骨解腰脊节腠之间者。
这几日天气寒凉,用来治疗关节疼痛最好不过。”
“放,放屁。”
白雁帼脖子一缩分外心虚,唯恐姜云雨把那针往自己身上扎。
姜云雨看她怕得厉害,忍不住笑出声。
将针收起,仔细填写药贴,“你身上的毒已拔去少许。
只是你中的是混毒,解毒还是以稳妥为上,还得慢慢来。”
他别有深意看了眼白雁帼,“恐怕你也不想这么快就解了毒吧。”
白雁帼低下头,显然是想到有朝一日治好身上的毒,立刻会被自家兄长打包嫁去南疆。
“中毒?”
半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廖芝都像只大狗找到主人似的冲了进来,“白姑娘你中毒了?要不要紧?”
他托起白雁帼的手反复瞧,“怎么会呢?什么时候中的毒?”
“你这傻子烦不烦。”
白雁帼头痛起来,这位廖公子绝对是大惊小怪的始祖,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叫唤半天。
“这可不是小事。”
廖芝都依旧执着地抓着白雁帼玉手摸索。
白雁帼脸一红,抽回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廖公子左脸顿时多了一个通红的手印,他一脸无辜,仿佛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对自己。
“姜云雨,我看你挺闲的,不如替他松松骨。”
白雁帼咬牙切齿,“就用刚才那针。”
最毒妇人心啊,姜神医默默在心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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