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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布的好局!
看戏看得开心吗!”
姜云雨轻笑,用哄老人的语气低声劝慰,又在对方肩上揉捏讨好。
王鸿文翘着眉毛瞪他,不多时便被他哄顺毛,哼哼唧唧骂道,“你还笑得出来,那小子利用你你还笑。”
“他就是这个样子。
若是不这样我反而觉得奇怪。”
在白清恒心中,姜云雨永远比不上白家大业,这是姜云雨从一开始就清楚的事实。
“那你为何又要安排这场戏?故意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他,被人伤心的感觉很好吗?”
王鸿文气得不轻。
“人有的时候总会高估自己的能耐。”
姜云雨漠然道,他以为白清恒动了真心,许下的誓言麻痹了他的判断。
结果白清恒丝毫未变,他却凡心大动陷了下去。
“此子心机深沉,虽是人中之龙,却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王鸿文虽然欣赏白清恒才华,却因爱徒原因不喜他行事作风。
“你还是早日断了纠缠,回你那个药谷去。”
“老师待我如父亲一般,我的脾气你最清楚。”
姜云雨跪在地上拾起茶盏的碎瓷片,“既然认定了是他,又怎会轻易放弃。”
王鸿文看着弟子跪在地上心里不是滋味,姜云雨一身白衣松松挂在身上,更显得人清癯消瘦,似乎风一吹就会散了。
“你最近又瘦了。”
他看着眼前容色惊人的青年,清瘦的身影仿佛和二十多年前另一个人交叠在一起。
“犟脾气倒是跟你老子一模一样。”
姜云雨动作一顿,指缝间流出一道血痕,看得王鸿文一惊。
“怎么那么不小心,手割到了不痛吗?”
姜云雨后知后觉,收紧了手掌,尖锐的瓷片深深刺入肌肤。
“痛?怎么会痛呢?”
他恍惚中摸了摸心口,这世间诸般的疼痛有哪一样比得上心痛?无非他将白清恒捧若至宝,对方却将他的心弃若敝履,这都是他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茭大菜:恭喜小白渣度又升一级!
王鸿文:作为一个资深皮条客,老夫觉得萧宿峦不错,小姜你要不要考虑?
白清恒:滚。
萧宿峦的膝盖上插满了箭:本少爷在这篇文里根本就没有露过脸,好冤!
☆、二十八
白清恒回到秦山派时已是傍晚,还未踏进院门就听见院中盖不住的嬉闹声,他脚步一凝,神色难掩温柔。
姜云雨那群没大没小的小童正围坐一桌玩叶子戏,或坐或立,有几个干脆捧着晚饭边扒拉边围观,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兴奋,那架势毫无仪态简直与乡野村夫没什么区别。
红绣披了件粉衫,神色沮丧似是刚输了牌,而他对面的文月面前堆了一堆铜板,老神在在神清气爽,想必赌运不俗。
这些小童都来自风月场中,个个练就一身好牌艺。
白清恒甫一进门,有几个胆子小的捧着碗被吓得噎住了,尤其是看见白清恒眉头微皱,顿时大气不敢出垂头立在一旁认错。
红绣唉声叹气放下纸牌,一抬头看见白清恒也吓了一跳,只有文月笃悠悠将赢来的铜板扫进他攒钱的小木盒中,小童们纷纷向他投去白眼。
似是在说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收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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