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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蠢,那就买回来,觉得无聊了,还可以乐一乐,当个笑话。”
寒沉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拍卖台。
祁钰紧捏着手中的牌子,寒沉看向他,微微一笑,朝站身后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拍卖台上的拍卖师也似乎收到了指示,将台上的戒指送离。
并对拍卖现场的其他人表示这对戒指突然被内定,拍卖结束。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有怨言,毕竟谁能不知道能突然内定走拍卖品的绝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而这对所谓被内定的戒指就出现在祁钰的手里,他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你想要的都会到你的手里,只要你想要。”
寒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记住,安全感可以寄托在任何东西上面,唯独不能寄托在人身上,是人总有变的一天,早晚也都会离开,别把会致命的人当作依靠。”
当晚,祁钰躲在被子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两枚戒指,戒指的棱角刺痛着他的手心,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心痛。
他想起母亲最后的模样,那张曾经充满笑容的脸庞变得苍白无力,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还有那个从没见过,却常常听人提起的那个父亲。
因为他们的自私,所以都毫不犹豫的丢下自己。
他将紧攥着戒指的手放到心口,回想寒沉说的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开般,疼的让人绝望,眼泪滑落在枕头上,很快便消失。
他低声说出原本想回应寒沉最后那句话的回答,而每一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凌迟:“可我已经将最致命的人当作了依靠,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这句话,祁钰只敢在黑暗中低声诉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丝释放。
他的喜欢难出于口,也难藏于心。
这一夜他终将无眠。
书房内的寒沉站在窗边,抽起一根又一根的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地吐出,袅袅白烟在夜空中缭绕,他的目光深邃复杂,仿佛能洞穿这黑夜的深处。
白烟褪去,却又从未有过,眼中只剩淡然。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祁钰的脸上。
他眼下乌青很重,坐起身来,盯着手中依然紧攥着的戒指,看了几秒,将戒指收回戒盒里,放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他起身走进浴室洗漱穿衣,收拾好自己便下楼吃早餐,寒沉依然在餐桌旁等着他,看着他吃完早餐然后坐车前往学校,很平常的他们没什么两样,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会变。
然而,祁钰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他的心中悄然改变。
可那些又能怎样,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他欺骗自己,按照寒沉所希望的方向走去,这些事情的所有都会被抛到脑后,会被遗忘,直到无法在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时间仿佛流水般悄然逝去,祁钰的生活依旧如常,每天上课、吃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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