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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伊昀笑得很放肆,她松开了掐着宁九尘脖子的手,定住了宁九尘不让她动弹。
“你不是会画符咒会画得很嘛,都有本事敢对着鬼王画符,看我来给你也种道符,解得开算你本事,解不开以后可就得听我的了。”
宁九尘睁开眼只看见韩伊昀手指飞快地舞动,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比划的,又是如何结印到自己身上的,只看见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血色图案,很快又隐了下去。
快得像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想,只是接下来的事,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这屈辱的一切是真的,真实发生过的。
韩伊昀不知道如何动作了一下,然后细细密密的疼痛就自她的脚尖一路向上,锥心的痛楚,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大概不输于皮肤表面的每一寸都被灼烧起来的感觉。
她咬着自己的唇,血顺着嘴角慢慢地往下流,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却硬生生憋住了差点溢出口的痛吟,原本干爽不贴身的衣服也很快就湿透了。
她不停地出汗,额头上,脸颊上乃至鼻尖上流的汗会聚在一起,像是一股很窄很窄的溪流,涓涓而下,很快在地板纸上打湿了一片。
她没开口求过饶,只想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韩伊昀死之前主动脱离这个世界,就冲着她对自己做的一切,她要找出办法,逼着对方一起同归于尽。
看着宁九尘这样,韩伊昀是心疼的,但她依然没有停手。
谁让宁九尘太不听话了,她要把对方和自己紧紧的绑在一起,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死死纠缠着对方,绝不放手。
是的,死同穴。
她可以给对方种自己单方面控制她生死的符咒,她也可以像管着下属一样下绝对禁制,但她最后选择了最不讨好的一种,和子母蛊的效用有些相似,不过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
宁九尘经历的每一份疼痛,她都会感同身受,同样,如果她忍受了多少的疼痛,宁九尘也必须承受。
你疼多少,我疼多少,我疼多少,你也要疼多少,她就不信这样绑在一起,宁九尘还能和她分道扬镳。
种咒之时,宁九尘经历的痛楚,她一样的忍受了一遭。
只不过她都是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演出来的戏也没有骗得了人的。
所以看起来,宁九尘是强忍着痛苦不吭一声,而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怎么样,这滋味还不错吧,知道疼,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
韩伊昀放慢了语气,走到了宁九尘面前,用衣袖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
这画面落在咬牙强撑的宁九尘眼里,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多鬼畜就有多鬼畜。
难怪原主立志要抓尽天下恶鬼,这种东西真的不能用常理来定夺。
看着宁九尘虽然不说话回应,却也没有反抗,看来这次是苦头吃够了,也知道要收敛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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