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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赌约都还没到,那孙子能自己想通了?!
柳真捧着陆沉甩来的保温杯,打量着那边的金发雌虫,一边是诧异,一边是又心虚又害怕,他家少将会不会突然炸了。
虽然少将才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认了,但……有时候有的虫说的好听,做的就往往不是一回事了。
季泽是在场唯一一个聪明虫。
他直觉这个修罗场不该有他的姓名,赶忙对着陆沉点点头,推开门进去看他那被揍得亲雌父都认不出来的雄主。
门阖上。
隔着一面玻璃,顾遇看见隔壁伊那崽种的雌君都来接他了,陆沉还没有来。
别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光脑在打架时摔在地上坏了,顾遇联系不了陆沉,只能坐那儿干着急,对外面的修罗场此刻一无所知。
门外,仅仅一墙之隔,便是令虫窒息的氛围。
陆沉只是静静地看着金发雌虫,不说话,也不回答布莱恩的问题。
但在这个修罗场,不止柳真不敢开腔,布莱恩也明智地选择了缄默。
陆沉即使坐在那儿,气势也太强了。
他面无任何表情,抬着淡薄的眼皮,黑沉沉的眼瞳睨着那只雌虫。
浓黑的眼睑动了动,淡淡地扫了扫。
不说话却能让虫感受到走廊上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取殆尽,令在场的众虫无不感到窒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陆沉褪去了军装,却没有褪去久经战场的杀气。
他从来不是杀气外露的军虫,与他不泄露一滴的情绪相同,陆沉的杀气也更为内敛、理智。
好比一屋子空气,被无法想象的理性克制,往内压缩进一个封闭的罐子里。
越向内收缩,密度越大,越令虫感到窒息。
——是陆沉s级雌虫的精神力。
爱尔维斯更不好受。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罐子里的小虫子,被不断压缩的空气挤压。
再咬牙的坚持,在陆沉眼里,都不过是只顶多会咬心一口的小虫子罢了。
他厌恶陆沉这种久居上位的掌控感,更厌恶他这种不慌不忙、胜券在握的淡然。
感觉过了几分钟,又像是过了漫长的几小时。
爱尔维斯不得不先行放弃,向后退了一步,歉意地笑笑:“我只是今天和顾雄子一起出来吃饭的校友,听到门口他和别的虫打起来了,担心雄虫所以才出来看一看。”
他无奈地摊:“但看起来,像是警察和刚刚那位雌君都误会了什么。”
布莱恩皱眉:“你和顾遇没关系,为什么刚刚不说?”
爱尔维斯无奈道:“我想要解释的,但看刚刚那气氛,我实在找不着地方说啊……”
陆沉已经回过了头,不再管那边的交涉了,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柳真道:“今晚麻烦你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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