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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俩约会了两个月,便经历了还没成为彼此正式的男朋友,就已经提前分的程序。
于是,陆沉穿着挺直的灰绿色军官服,腰上别着把枪来他家门口堵他。
在暴力面前,顾遇可耻地犯怂,想了想,又认认真真地和陆沉坐下来谈了一次,明白地告诉他:他俩不可能。
陆沉当时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上,取下了身上的军披风,双腿交叠,微挑起一边眉,淡淡问道:“理由?”
顾遇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往后懒懒地一仰,靠在座位上,神态散漫,眼神却很认真:“因为我们不合适。”
陆沉微微皱眉。
顾遇尽量诚恳地解释:“陆少将,我不想耽搁你,所以才说实话。
这两个月,你也多少看懂了我的性格。
别的虫喜不喜欢我,我管不了也无所谓,但我知道,我自己是绝无可能喜欢上一个虫的。”
陆沉将交叠的腿放下,双在桌上交握,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他,淡声问:“为什么?”
顾遇散漫地用勺子拨弄着咖啡,反问他:“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陆沉仍注视着他,仿佛只注视着他。
顾遇却只看着那杯咖啡:“我从我雌父那儿得来的总结是,爱或许该是一个虫愿意将自己的内心无条件向另一个虫敞开,将自己的生活无条件向另一个虫分享。
爱他奉献他,无私给他,关怀给他,包容给他。”
他终于抬头,将视线从咖啡杯移到陆沉脸上,苍灰色的眸子平淡如水,半点无波。
“但陆少将,我无法想象,我能做到无条件向另一个虫敞开我的内心和生活。
我也无法想象,我能向另一个虫无私奉献,关怀他,包容他。”
顾遇动作散漫地摊起,无奈又透着认真。
“简而言之,我懒得去爱一个虫。”
“你懂吗,陆少将?如果你希望从我这儿得到感情上的回应,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沉垂下单薄的眼皮,沉默了半晌,抬眸问他:“所以,你想要接受帝国的强制婚配?”
“不用付出任何感情的强制婚配,对我这种懒虫来说,不是正好吗?”
顾遇说。
他缓缓起身,拿起放在靠背上的外套,不再敢和陆沉的那双眼眸对上,一槌定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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