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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簪子刮过手背,蹭出一道凸起的红痕。
李熙一下把手缩回袖里。
果不其然,裴怀恩把玉簪递到他面前,幽幽地说:“若不是顾虑到不能留下太明显的外伤,奴婢这会倒是真想用它……把小殿下的手,与这桌子牢牢的钉在一起,也免小殿下乱动。”
李熙咳嗽不止,真的害怕了。
但裴怀恩不理他,似是正兴起,只随手将簪子抵在他口中。
“嘘,咬着它。”
裴怀恩眼睛亮亮地教着李熙,说:“仔细别出声。”
事已至此,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与他从前养在府上的那些美人们相比,李熙这时带给他的,却是另一种不能言说的快感。
桌上茶具被扫落在地,裴怀恩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眼下这个被他压着肆意折腾的人,是皇帝的儿子。
李熙是承乾帝的儿子,身上留着承乾帝的血……
二十年前,也是承乾帝下了令,使裴家满门不得存于世间!
就因为这些,裴怀恩觉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痒,他的手指颤抖,呼吸凌乱,后背竟隐隐的出了汗。
这……这可真是好痛快,他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痛快!
眨眼间,李熙被翻过身来,双手打着颤撑在桌面,向前匍匐着。
李熙回头,看见裴怀恩好整以暇摸了摸鬓角,然后又伸出手来,摸了摸他颈后的痣。
李熙颈后生着颗红色的痣。
“该用烧过的金丝,在你这里烙朵花儿。”
裴怀恩徐徐揉着李熙颈后的软肉,说。
而后倏地俯身,如蛇般贴上李熙的背。
“哭啊。”
裴怀恩皱眉摸李熙眼角,似是很不解,“哭给我看啊,你平时不是很会哭?怎么今晚却又不哭了?”
太疼了,这不是寻常欢愉,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惩罚和报复。
李熙已经有些站不住。
但裴怀恩一把捞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往桌上带,不许他逃避。
门外,听见动静的十七从树上跳下来,慌张地跑来门口,却不敢真的伸手推门。
借着细细长长的一道门缝,十七看见裴怀恩身上的绯袍似火,纹丝未乱。
而在裴怀恩怀里,那位平时细皮嫩肉,只被吓一吓就要落泪的小殿下,早已变得无力反抗。
另外还有。
十七满身冷汗,窥探的目光由上到下,从李熙露在外面的玉白肩膀,扫到他的双腿之间。
那里有软软垂着的鞭梢,像条疲惫的尾巴,至于连在上面的鞭柄现在何处,十七已不敢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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