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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说明了情况,肇事车的牌照是假的,目前已经动员寻找肇事车辆,等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老徐。
问及两人的伤势,老徐想到两人跳窗的行为,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是诊断书。”
司晨安拿过老徐的包,找出诊断书递给警员。
“腿骨骨折,桡骨骨折,做手术了吗?”
警员扫了两眼诊断书。
“医生说不用,是轻度骨折没有伤到大血管和神经。”
老徐接话。
警员震惊地看着老徐“都撞这样了居然是轻度骨折?”
“咳,开车人的脸拍到了吗,长什么样子?”
司晨安接过话头,同时心想要是知道他俩已经能跑能跳了,你会更惊讶。
“对,你们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肇事司机故意蒙面”
警员指了指暂停的监控画面,“穿了多件衣服,掩盖身形,我们怀疑是故意寻仇或是反社会人格,你们需要详细陈述与两位受害者有关的所有社会关系及近期是否有异常行为。”
监控里肇事司机正扭头开车离去,侧挡风玻璃有防晒膜,从画面上看只能看得见人的身形,那人整个上身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是放松的姿态。
司晨安皱眉,那人右手上戴了块表,看不清款式。
“走吧。”
警员整理好了资料,引导两人去录口供。
口供没录多久,在老徐刚遇到司黑司白的时候,老徐就来警局报过案,看是否有人在找他俩,不过一直没人认领。
老徐和司晨安努力从遇到他俩开始回忆,他俩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人际关系很窄,活动范围也比较小。
司晨安和老徐没说两人跳窗的事,司晨安总觉得整件事很诡异,她直觉两人和司机是认识的关系,他俩跳窗跑走是约定好的,说不定他们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样的过去,才会发生这些离奇的事……
司晨安驾车送老徐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同时感叹自己心太大了,和不知道身份的人相处这么久,是什么让她对他俩完全没有戒心的,是第一次见面他们畏缩在一起防备地看着她,是每次在家门口等她时看到她的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是每次发现新东西都会捧到她面前和她分享……抓到蝉特意捧到她面前,双手打开后蝉的惊叫冲天。
想到这司晨安的嘴角不自觉翘起弧度,很快她又冷静下来,直觉告诉她现在需要对两人有戒备心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她希望不要牵扯到自己。
“明天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你今天先休息吧。”
司晨安和老徐说道,老徐身体不是很好,今天的事劳神劳心,先让他休息比较好。
“嗯你也是,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老徐点点头,他确实有些疲惫了。
司晨安回到家就瘫在沙发上,已经半夜了,房子里静悄悄的,窗外的凉风吹了进来,司晨安打了个寒战,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感,想了想她把门锁的密码改了。
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困意向司晨安席卷而来,明天下午还有课,设了个早上九点的闹钟,司晨安就睡着了。
应该是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劳神了,她睡得很香,她睡觉时四肢总是大字型打开,正好一边枕一个人,以前他俩留宿在司晨安家时还枕着一起睡过觉,不过她醒来发现后就正容亢色地警告他俩不准悄悄跑到她床上一起睡觉。
窗外的冷风吹进屋里,司晨安在睡梦中嗫嚅了几声好冷,转身把被子裹紧了。
站在床边的二人默默地看着司晨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一黑一白两个的身影,他们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在静悄悄的夜里鬼魅般地来到了司晨安床前。
他们恢复了记忆,曾经拼死逃离却失去了记忆,安稳地生活一段时间后还是被找到了,被撞倒在地时车上的人对他们说了什么,瞬间关闭的闸门打开,从前的记忆潮水般涌进大脑,那些可怖的,不堪的,令人作呕的记忆全部都,想起来了。
“要么滚回来要么死。”
车上的人传达了这句话就走了。
没有立刻被带走是在告诉他们,抓到他们是很轻易的事,不担心他们逃走。
但接触过光明的人又怎么甘心退回黑暗,他们要跑,这次要跑的更远,这次绝对不会被找到。
是这么打算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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