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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烜必然也知道是她吩咐的,只是处死兰新却没深究,方才还态度和善,看来这个明王,真的是在示好褚家。
邓氏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明王异想天开,褚家都让庶女替嫁了,态度够明显了,怎么可能会支持他?
“那明王为何会放过你?还在陛下那里护住了你,究竟怎么回事?你老实说明白。”
褚欢也很是困惑,还真老老实实地道:“殿下本来确实不容我的,可我跟他哭求了一通后,他得知我是被迫替嫁,不知为何留下了我,还突然待我极好,也是他主动说今日陪我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她说不知道,话里话外却透露了景烜是为了拉拢褚家,才如此大度包容,不仅不计较庶女替嫁的羞辱,还善待褚欢,示好褚家。
邓氏心中冷笑,十分瞧不上景烜的意图,又问:“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关于褚家的?”
褚欢故作迷茫的回想着,摇了摇头:“好像不曾。”
邓氏拧眉,甚是不悦。
褚欢见邓氏目光不善,忙又道:“不过我总觉得殿下对我的好,有些怪,他认了我这个王妃,却将我安排在侧室住的院子,似乎故意对我好,又有所保留,若即若离的,我拿不准他的态度。”
邓氏倒是信了她的这些话。
而且,景烜这样,才是正常的。
看来这位明王殿下,对褚欢虚假的善待,也就只是做给褚家看的,这是他的诚意。
他的有所保留,也是诚意,这是在告诉褚家,就算有了褚欢,他真正的嫡妃之位,是留给褚漱玉的,只要褚家肯支持他,以后的正宫,就是褚漱玉。
可惜了,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邓氏起身,一步步走到褚欢面前,打量着褚欢,像是在估量一个物件,思索着心头的打算。
她还伸手过来,挑起褚欢的脸,嫌恶讥讽道:“还真是生了一张和那个贱人一样,让男人着迷的狐媚子脸,明王也是男人,想来你若想要引诱他,当是易如反掌的。”
褚欢似乎被她吓到了:“母......母亲......”
邓氏撇开她的脸,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道:“别以为你做了明王妃就高枕无忧了,我能让你做这个王妃,也能把你拉下来,你若是想好好活着,想你姨娘弟弟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褚欢有些不愿,可还是被她要挟到了,抓紧袖口不情愿的问:“母亲想让我做什么?”
邓氏道:“去勾引明王,让他痴迷于你,然后,将他牢牢拿捏住。”
褚欢瞪大了眼,旋即摇头:“不,我做不到的。”
邓氏幽幽的威胁她:“做不到,便是你不肯用心,你想想冼氏,想想你弟弟,你就什么都能做到了,若你得不到他的心和信任,不能为我和公爷掌控他,你知道后果。”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邓氏冷笑:“不然呢?你以为你这个女儿于他算什么?”
褚欢面色灰败。
告退离开的时候,她是软着腿白着脸的,可转身之后,在邓氏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她走后,褚漱玉从后面隐蔽处出来。
作为褚家嫡女,褚漱玉可谓金尊玉贵,生了一张颇像邓氏的脸,也算明艳,便是眉目间的冷傲和狠色都是如出一辙的。
褚漱玉走到邓氏身侧,不放心道:“母亲,她满心的不服,心怀怨恨反骨,若是日后反咬我们可如何是好?”
邓氏十分笃信:“她可不敢,除了听我们的话,她没别的出路。”
褚漱玉冷哼咬牙:“虽说是我不要的,但是这般便宜了她成了明王妃,竟还敢让我们给她跪拜,想想女儿就觉得恼火。”
邓氏安抚褚漱玉:“我儿且不必恼火,她现在还有用,暂时让她得意,往后她没用了,由着你踩在脚下出气,你是要做皇后的人,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褚漱玉一想也是:“女儿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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