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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生笑出声了:“你考虑挺远?就这么喜欢我抱你?”
时雨换了个方向,侧坐着,脸颊贴上许砚生的胸口:“嗯,舒服……”
“我也抱不了你多久,很累的。”
许砚生刮了刮他的脸。
“我知道,不用多久。”
时雨睁开眼睛,眼前是许砚生的右肩,右肩上一道突兀的疤痕横亘在那里,莫约有十来公分长,他抬着湿漉漉的手,指腹在上面慢慢划过,轻声问他:“你这里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许砚生叹了口气,把时雨刚刚挨过皮带的肉团子拢在手里捏了捏,解释道:“大概三年前?医院送来一个出车祸的病患,因为损伤严重所以左腿必须截肢,家属是同意了的,但是患者醒来之后难以接受,所以在医院闹了很久,家人也管不住,我是后来去查房的时候,被他扔了一个玻璃瓶,就划破了。”
时雨听得有点难受,他觉得患者飞来横祸被截了肢很可怜,如果换做他估计也不能接受,但是以医生的角度来说,这是为了守护他生命不得已的做法。
他可以理解,但是伤害过许砚生的人,时雨还是觉得很可恶。
“那你眼睛上的疤……”
“当时没戴眼镜。”
许砚生无奈地笑了一声:“玻璃瓶碎了肯定会有小的碎渣,其实当时还有些别的伤口,只不过都不深,没留下疤,肩膀和眼睛上的比较严重些。”
时雨蹙着眉,慢慢直起身子,他凑近了仔细看许砚生眼角的小疤,愤然道:“离眼睛就这么近的距离!”
他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长度:“如果伤到眼睛了怎么办?你还要做手术,要治病救人的!”
许砚生见他炸毛,把人往怀里一揽,安抚道:“没办法……我这还算小打小闹,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没法预料也没法躲掉的。”
他又顿了顿:“但其实……就算你能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可能选择不救人。”
时雨抿着唇,默默地看了许砚生好一会儿,似乎这时候才真正认识到他白大褂下的对于生命的敬畏之心。
许砚生挂着淡淡笑,任他这样看着,四目相对了许久,时雨伸手碰住了他的脸,抬起下巴在许砚生眼角的疤上轻吻。
“没关系,反正你怎么样都是帅的。”
时雨吻完,又拿手抚了抚,再垂下头,在他肩上的疤上也亲了一亲。
这里的皮肉都比其他的地方要嫩,许砚生觉得一股麻意从疤痕处升腾起来,一直传递到他心口。
时雨觉得许砚生箍着自己腰的手臂又紧了些,一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许砚生的吻从他额头到鼻尖,最后在距离他唇角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时雨轻轻喘着气,搂住了许砚生的脖颈,许砚生感受到了无声地邀请,蓦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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