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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雪菲在许博洲耳边小声说:“不好意思,他是我弟弟。”
许博洲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时朗指着穿着工作服的维修人员说:“这架飞机在上次飞行中遭受过雷击,难道不是必须找出机翼上的烧痕,才能平安起飞吗?”
满头大汗的维修人员,见机长走来,边抹汗边说:“我们刚刚已经检查过两次,也复查过一次,都没有看到烧痕,赵机长说的也是怀疑被雷击,而不是一定,如果再继续检查,很可能会造成飞机延误。”
“延误影响大?还是飞机失事影响大啊?”
时朗眯眼看了一眼维修人员的工牌:“啊,这位,姓徐的哥哥,飞机重大事故的后果,你担得起吗?”
维修人员愣住。
“时朗。”
时雪菲吼了一声,将时朗拽过来,严厉警告他:“你只是对维修感兴趣,学过点皮毛,但不是专业人员,别再这里给我的同事添乱,回去。”
时朗没走,而是吊儿郎当的问起了后面的许博洲:“这位帅哥,你觉得呢?
烈日当头,许博洲透过黑色墨镜,和这个顽皮小孩对视了几眼,然后对维修组的人说:“我去联系赵机长,再次确认雷击中的位置,以及我会和周总打声招呼,辛苦你们继续检查,机组人员和乘客的生命大过一切。”
“好,好……”
一伙人又重新干起活来。
时雪菲有时候拿这个不服管教的弟弟头疼。
叁人一起进去时,时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在许博洲背后轻声一笑:“没想到这么装逼的男人,还搞暗恋这一套。”
许博洲一怔,还没来急的多问,他已经往远处走去了。
人来人往,舒曼拖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睡过头的她,差点迟到,走太快,不小心迎面撞到了一个年轻弟弟。
“对不起。”
道歉的时候,她觉得男人有点面熟。
对时朗来说,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碰面,他笑了一下:“姐姐好像每次都很冒失,第一次来我家,就把内衣放在了我床上。”
“……”
舒曼惊在了原地,一阵头皮发麻。
-
本周没有飞行任务,许博洲难得能清闲一周。
他原本晚上想接周晚下班,再一起去新开的法餐店,没想到临时收到了组里聚餐的通知,说是周总为了犒劳最近忙碌的飞行部和人事部,特意包了一家带庭院的私厨料理店,让大家放松放松。
烛光晚餐变成了员工聚会,他就是有怨气也没辙,谁让他的女朋友,对员工比对自己男朋友还好呢。
不过纪燕均那句逻辑诡异的话,倒是起到了一点安慰作用。
——“好在你女朋友是你老板,不然今晚,你只能一个人寂寞吃冷饭,这么想想,是不是舒服点?”
从机场离开后,许博洲先去健身房泡了两个小时,然后回家冲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着装,守时在庭院和组里的同事汇合。
他到的时候,长桌两侧已经坐满了人,你一言我一语,屋子里闹哄哄。
进门第一眼,他就看见了正和同事笑嘻嘻聊天的方与泽,笑容还是那么假惺惺,表面温和健谈,实则是对他人的傲慢俯视。
姗姗来迟的周晚,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她坐在上座,但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方与泽坐在了和她最近的位置上。
见状,许博洲看了一眼卫也,感受到了死亡凝视的卫也,慌张的放下了水杯,以冷气吹头为由和许博洲换了位置。
身体对女朋友会有本能想亲近的反应,许博洲的手肘和周晚靠得特别近,已经超出了员工和老板的正常距离,不想引起员工误会的周晚,低咳了一声,他才不情愿的挪了回去。
玩什么鬼地下情,有时候,他真想不顾后果的宣示主权。
有人事部的anki在,气氛就不会低迷,再加上最近和老板关系走得越来越近,她更是人来疯,几个小游戏下来,简直能把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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