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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睫浓密纤长,橘色壁灯在眼下投落一片暗影,他肤色冷白,唇色浅淡,微微泛着水润色泽,透出薄薄的粉色。
季应闲转开目光,扫至秦宁那双白皙的手。
上次磨破皮的地方似乎好了,看不见丝毫痕迹,温凉细腻的手握着他的手,两只手相近,秦宁的手被衬得像一块浅白无暇的玉石。
“好了。”
秦宁清润的嗓音响起。
季应闲思绪回笼。
他默然拿回手,说了句“谢了”
,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残存的余温。
秦宁收拾使用过的棉签,迟疑着问出心里的疑问。
“季先生,你的晕血症是间歇性的么?”
季应闲手一顿,抬眸看他,脸上仿佛写着“你在说什么鬼”
。
秦宁斟酌道:“如果是这样,你可以通过心理疏导的方式缓解症状,这家私立医院有心理医生。”
季应闲扬眉看他,说:“我什么时候晕血,什么时候不晕血了?”
秦宁说:“上次遇见那群售卖违禁品的违法人员时,你似乎晕了,而今晚……”
秦宁欲言又止。
季应闲拧眉,“我什么时候晕——”
他话音忽然顿住。
脑海中猛地浮现布满血腥气味的房间,他拳头滴落的鲜血,暗红一片,铁锈的腥臭疯狂灌入鼻腔,仿佛要剥夺氧气。
季应闲身形一僵。
秦宁察觉他脸色不对劲,犹疑地喊了声,“季应闲?”
下一瞬,季应闲直直朝他倒来。
秦宁愕然后退,没躲开,肩头一沉。
季应闲脑袋重重搁在他肩膀上,不等秦宁反应,他结实的身躯如山般径直压来。
秦宁双手扶住他肩膀,企图支撑。
但季应闲太重了……他坚持不过三秒,整个人被季应闲压倒在沙发。
季应闲双目紧闭地躺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秦宁:“……”
现在晕血,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秦宁试图挪动,但被压着,他除了手臂能动,其余部位完全不能挪移。
季应闲瞧上去不是壮硕的那类人,怎么体重却这么重。
秦宁推了他几下,“季应闲?”
季应闲毫无反应,秦宁又戳了戳他的脸,提了提他耳朵,全无反应。
秦宁心中微愕,难道……他探手放在季应闲人中,浅浅的呼吸铺在他食指。
哦,还活着。
秦宁收回手,忽而一笑。
他也是糊涂了,季应闲是原着男主,他要是出意外,那整本书的世界岂不是要崩溃。
秦宁笑了笑,但很快又敛去笑容。
季应闲叫不醒,他也没带手机,现在他压着他,难道得这样坚持到季应闲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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