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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因此,两人虽然年龄相差较大,相处起来却没什么隔阂。
他笑嘻嘻地往前一凑,手指勾起昙鸢下颌,跟个调戏良家的纨绔似的:“那你直接跟我走了,不怕得罪人?”
昙鸢知道楚照流坏心眼,一动不动,端庄盘坐着,一本正经道:“既是你开口说的事,定是要事,孰轻孰重,贫僧分得清楚,当以要事为先。”
楚照流哈哈一笑:“说得好!
我的事,自然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谢酩:“……”
谢酩冷着脸一伸手,拎猫似的,拎着楚照流的后领,把他逮回来坐好。
昙鸢的目光顺着转过去,落在他身上,态度谨慎了几分:“这位施主是?”
谢酩幻化的这副形貌普普通通,丢进人群里就会泯然众人。
但他本人气质佳绝,纵然顶着这么张毫无特色的脸,安静坐在一侧,但凡有点眼光,也不敢忽视。
楚照流扯扯领子,漫不经心道:“路上买的穿衣小厮,如何,看着还行吧?”
昙鸢凝望片刻,神色肃穆了三分,摇摇头:“又在胡说,你如何把天下第一人的离海剑尊买来当穿衣小厮了?谢施主,久闻大名。”
佛宗与谢酩的矛盾不小。
当年大战之时,谢酩杀的不止是妖,还有许多或被要挟、或被诱惑叛变的修士。
对于这些人,佛宗主张将他们关进幽狱,诚心思过便可,上苍有好生之德,非罪大恶极者外,人人皆有悔过救赎的机会。
谢酩的态度却截然相反,铁血冷酷,手起剑落,一个不留。
大战后期,妖族势弱,溃散奔逃,谢酩一人一剑,从北方烟霞,一路追杀至夙阳的南海边,血水染红海水,血浪拍案,几日不退。
最后妖族投降,谢酩却不受降,当着无数人的面,翻手斩杀了妖族来使。
本就对他做法就不满的佛宗修士怫然而去,断言谢酩杀心太重,杀业太重,将来必受反噬,就算是支持谢酩的人,在见识过谢酩有多杀人不眨眼后,也对他有了几分畏惧与意见。
所以昙鸢对上谢酩,不免有些微妙。
不能说厌恶,但也颇感不喜。
谢酩当然也不喜欢佛宗的人。
不过他想什么、做什么,并不会因为外人的言语干扰而受困,坦荡地解除了障眼法,露出本来面貌,向昙鸢微一颔首,算作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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