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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垮着脸瞪了半晌,终于不客气地喷了。
鹤笑着退开。
春桢凉丝丝地看瑶二一眼,突然笑,“他抛弃你的话,来找我吧。”
瑶二哗一声甩开夜一,跳出几公尺远。
举手投降。
春桢看夜一一眼,转身就走,夜一跟上去。
瑶二回到葵身边,拍拍他头,“亲亲小葵?”
葵抬脚踹过去,“滚!”
瑶二闪开,不以为忤。
“他俩益发亲近了。”
鹳从鼻子里哼一声。
鹤安抚地拍了拍哥哥,“走吧,我饿了。”
接吻时春桢的睫毛常会受惊般闪烁。
夜一喜欢半闭着眼睛欣赏。
他俯过身去,双手撑在春桢两侧,轻轻按住他放在窗台上的双手。
嘴唇靠近之初,气息已经细腻温存地勾勒出亲吻的轮廓。
吻太深,会感觉怀里的人柔软不能自持。
夜一从前并未发现这些。
一如他从未发现春桢的确也被某些阴影缠绕,夜一想那也许只因自己根本没有影子。
区别于平常人所认为的残酷或者迷茫,有时记忆沉重只因背负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质而言这是一种无价值的劫掠。
作茧自缚。
“我有个哥哥。”
春桢说。
在那个清早。
他翻过身伏在夜一的右手上,夜一就用左手抚摸他光滑的后背。
春桢一边说一边做着瑜伽的某个动作,很简单,很诱惑。
身体缓慢的蠕动眼镜蛇般颓荡。
夜一掌心用了点力按住他的脊柱。
春桢看着他,乖巧地停下来。
“和我一点也不像。”
夜一一言不发。
春桢明亮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把脸贴在他肩上。
夜一收回手臂把他拉到胸口上,带点窒息的沉重让人感觉充实。
回忆是很奇特的行为,不由自主起来让人困惑。
夜一思索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特别的回忆。
他的一切几乎都跟筇园有关。
而春桢并非如此。
他说,他有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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