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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一边摇头叹气,一边俯身替她轻轻擦着药膏,“侯爷先前同那个人闹什么?何苦为了逞一时口头之快,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又不知道他会突然动手!”
阮婉愤愤不平,“况且,是他先鬼鬼祟祟的!”
言罢又起身将脸贴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端详了几分,唉声叹气,“阿心,大夫真的说了不会留疤?”
今日已问了百遍有余。
叶心轻笑摇头,轻咳两声道,“大夫是说了,侯爷只要不动怒,日日按时涂抹舒经活血的药膏,淤青要不了十余日便会自行散去。
侯爷若是动怒,指不定存了些褪不去的淤血,日后消不去就时时留在那里。”
阮婉万分嫌弃瞥了她一眼,又才老实坐回。
叶心甚是满意。
再涂了一遍,叶莲就匆匆推门而入,“小姐小姐,打听到了!”
阮婉狠狠瞪她一眼,叶莲连忙捂了捂嘴,轻手轻脚蹿到她跟前。
阮婉接过茶盏叶心递来的茶盏,吹了吹,轻抿一口,便听叶莲悄声言道,“侯爷,打听到了。
那个人叫邵文松,是将军府的二公子。”
噗!
饮在喉间的茶水就悉数喷出,险些没呛死。
叶心赶紧递了手帕于她,又上前替她抚了抚后背,“侯爷,您悠着些。”
她还要如何悠着?阮婉睥睨一眼,隔了好些时候才不咳了,胸间稍微缓和便是一脸怨气,怒哼道,“又是姓邵的!”
莫非姓邵的那家人都有洪水猛兽倾向还是怎么的?难怪爹爹素来与邵家不合。
她与邵家也八字不合!
叶心无奈摇头,“侯爷,先前才同你说过什么?”
不要置气,会留疤!
阮婉没好气,又不好辩驳,只得一把抢过药膏,自己对着镜子涂抹起来,不再搭理她二人。
叶心和叶莲遂也相视而笑,自家的小姐其实爱美得很。
阮婉也不回头,对着镜子里恶汹汹剜了她二人一眼,二人便都各自掩袖偷笑,又不敢笑出声。
阮婉脑中才掠过一丝惊奇,愣愣问道,“邵文槿何时有个弟弟的?我怎么从未见到过?”
她来京城四年有余,无论大小场合都没听人说起过邵文松此人,就算是回回错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叶莲才继续言道,“我也是问了许久才听人说起,将军府的二公子四年前突然成了哑巴,也愿不出府见人。
将军府请了不知多少名医来看,都不见丝毫好转,不仅不说话了,连胆子都变小了,终日唯唯诺诺不敢出门。
邵将军脾气急,旁人都不愿去触他的眉头,也都不当着他的面提此事。
从前大家只是私下说起,久而久之就连背后的议论声都少了,该是陛下的意思。
所以大小场合,将军府的二公子不出现都是陛下默许的,大家也都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侯爷,我们彼时才来南顺京城,更不可能有人对我们说起。
您今天见过的人,正是将军府的二公子,邵文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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