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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不容置喙。
“那便去吧。”
荣帝摆摆手,甚是和颜悦色。
阮婉循声告退,脚下踟蹰,还是一把扯了邵文槿同行。
望向姜颂其时,姜颂其会意点头,有邵文槿与侯爷同去也好,他就留在殿中照应。
昭远侯,果真很有些意思呢!
老四笑得甚欢,不待他二人走出得殿中,就扬声问道,“不知昭远侯取幅画作要多久?”
分明有意刁难。
就有人接话,“不是三两时辰?”
旁人便也跟着笑起来。
沈晋华缓缓起身,“驿馆到宫中如何都要半个多时辰,昭远侯方才酒饮得急,还是慢些为好。”
都晓沈晋华是老好人,他开口,旁人临到嘴边的话就依稀咽回喉间。
阮婉感激一瞥。
殿中有晋华从旁照拂,她也宽心了许多。
内侍官领出了大殿,阮婉和邵文槿同上了一辆马车。
车轮虽然辘轳作响,却好似蜗牛一般。
偌大的皇宫,来得时候倒还不觉,眼下却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出宫,眉间就有些许烦躁。
车内再无旁人,车轮声算不得嘈杂,却也足够遮挡。
邵文槿便放下帘栊,低声问道,“风蓝图不在驿馆,荣帝又有心遮掩,回驿馆做什么?”
声音很淡,近在耳畔,仿佛波澜不惊。
阮婉微怔,蓦地想起似是一直以来都少有同邵文槿单独一处过,更难得如此平和。
凝眸看他,才觉两人坐得很近,他又倚在窗口处,流进来的清风晚照便都沾染了几分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再掠过她脸庞。
月色之下,淡淡拢了一层清晖。
就好似……就好似在鸾凤殿时一般,她睡得其实惬意安稳。
“阮少卿?”
邵文槿迟疑出声,有人自先前瞥了自己一眼,便不知神游太虚到了何处。
阮婉也才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如果不说回驿馆取风蓝图,他们就一定会看你手上那幅。”
握紧的卷轴替于他手中,悻悻道,“这幅是前朝名仕庄未的风烛残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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