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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米9一爷们,痞性大,多余的话懒得讲。
唐鹭因为没手机,为了方便,就在附近的主干街上,找了家服装店做店员。
每月基础工资两千五加三百奖金,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十点半,月休四天。
两人住一起挺不方便,尤其住的民房,上下隔音差,经常夜里会有暧昧的动响,一响就半个多一个小时。
唐鹭脸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并她没有多想,只是暗暗有点尴尬。
但看余琅易根本置若罔闻,当她不存在似的。
他们床向相反,她就只能看见他两个大脚掌,每天晚上他继续做他的笔记,侧脸冷隽,鼻梁高挺,专注无有表情。
在卫生间洗澡的时间也不长,很快就出来,各干各。
她猜他大抵是个冷情寡性的人,反而放松了很多。
唐鹭那时自己有喜欢的男生,是体校毕业的魏东浩,家也在她附近,做生意长得很帅气,和她差不多年纪。
但又没正式揭开话说是男朋友,只经常打电话聊天。
唐鹭有时想魏东浩了,就会忍不住看着余琅易的背影,代入浮想思念。
但她从来不把余琅易往偏想,在她心里他们就是两个轨道的人,余琅易的悦耳嗓音,他的傲视与冷蔑,他挺拔的身躯与大脚板的黑鞋,这些是她不可跨越的鸿沟。
而魏东浩,才更适合自己的气场。
南方男人和北方男人的不同,是哪怕都很帅,但南方男人的那股清气是柔和的,北方则更冷厉。
房东住的房子就在对面,底层开了个小超市,有共用电话,接听五分钟内三毛钱。
余琅易撞见她在聊电话,显然是跟小情人在唠嗑,夏天的夜晚,唐鹭穿着小褶子裙——她还没有别的裙子。
坐在小凳上,单手浅拂垂散的柔密长发,她脚丫子轻晃,脸上带着傻不楞噔地沉浸。
“哦,我不和你聊了,要去洗澡洗衣服回宿舍睡了。”
“住工厂的宿舍呀,很严格。
你有看到我奶奶没?”
“才没有……那好,就有一点……不说了,我要挂掉。”
余琅易瞥了眼阳台晾衣杆,她店里的工作服、背心和他的混合挂,她小小件的,他的一大件一大件。
除了内衣内裤自己手洗外,为了省水省电,唐鹭把衣服都和他混着放在洗衣机滚。
却和别的男人通话谈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火气,不知道分界吗?
其实余琅易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帮她,他那天问她洗手间在哪,只是随口一问;把墨镜挪下来,是为看对面若似眼熟的人脸。
只是在她假睫毛落下来的那瞬间,才瞥了一眼罢。
大抵是东北男人的天生仗义吧。
结果就像毛线团一样,被她缠着缠着了,管这要那。
等唐鹭脸颊带着余欢回到楼上,余琅易根本说都懒得多余置喙。
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藐视,冷漠,迁就和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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