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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亏心事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鬼鬼祟祟地。”
孟若渔歪了歪身子,想要去看晏清挡在身后的箱子。
晏清挪了挪身子挡住她,忽然理直气壮起来,“我可是在做大事。”
“大事?难道你要做法啊,弄这么多黄纸和彩布来。”
“天机不可泄露。”
晏清摇头晃脑,说得有模有样,给他一个法器,恐怕真能当场做起法来,不过就差一丛白色的胡须。
“世子让你做的?”
孟若渔眼睛滚了两圈,问道。
“正是。”
“你是听令于周管家,还是听世子的?”
晏清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他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自然是……世子殿下。”
晏清的模样把孟若渔逗乐了,笑起来,“咱们小晏清倒是忠心耿耿。”
“那是,我可是十岁就跟着世子了,世子这些年待我甚好。”
晏清显得有些神气。
“那你可知世子置办这些是要打算做什么?”
“嗯……”
晏清思索了一阵,说出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殿下许是想要研习一下道法。”
孟若渔被噎住了,看着颇为肯定的晏清,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这对主仆在噎人方面的能力如出一辙,孟若渔默默想着。
虽然好奇狄尘弄来这些玩意到底是要干什么,但他的想法实在太过难懂,孟若渔只好作罢。
“对了,晏清,问你个事。”
孟若渔忽然严肃起来,“你在世子身边这么多年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放浪起来?”
晏清颇为仔细地想了想,“我只记得大约三年前,殿下背着王爷参军去了,结果被王爷派人抓了回来,自此大家都说殿下变得有些奇怪了。”
晏清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殿下就是殿下啊,我却觉得他未曾变过。”
三年多前去参军吗?那时发生了什么呢?晏清的一席话让孟若渔更加疑惑。
正凝神思索着,一个利落的脚步声渐近,下一刻,狄尘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屋里的两人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往常那样慵懒恣意。
他点头向孟若渔示意,“孟姑娘。”
孟若渔有些尴尬,毕竟平白无故出现在别人的房间,她木木地点了点头。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后日要进宫,被周管家拉回来做些准备。”
说着,狄尘解开了束腰,打算褪下外衣,忽而看向站在一边的孟若渔。
“如何,孟姑娘想要在这里看着吗?”
狄尘轻笑起来,“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姑娘……”
不待狄尘说完,孟若渔的脸热起来,“我、我这就走。”
她慌忙退出门外。
待门被关上,狄尘敛起笑意,眼神忽地犀利起来,“将那些东西收好,莫要再让他人发现。”
“嗯。”
晏清看着严肃的狄尘,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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