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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瑟瑟发抖,像是一只被捕猎到的小兽,鹌鹑般缩着脑袋,不敢看孟若渔。
女人似乎明白过来那钱袋是孟若渔的,她气焰嚣张:“就算是你的钱,被我们偷了算你点背,就是我们的了!”
女人迫近那孩子,“小赔钱玩意儿,交出来!”
孩子夹在两人中间,一下子懵了,不知所措,红了眼眶。
女人见孩子没动作,那伸在他面前的手掌一翻要招呼在孩子脸上,再次被孟若渔截住。
女人也不甘示弱,甩开孟若渔的掣肘,掌风袭向孟若渔。
孟若渔怎么会不知道女人意图,但她没有阻挡,生生挨下一巴掌,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女人的手劲不小,指甲修长刮伤了孟若渔的下颌。
这一得手,女人显得更加得意嚣张。
孟若渔抬眸,扫向女人:“这一巴掌我替这孩子受了,你解了气莫要再动手打他。”
下一瞬,话音未落,院子里响起“啪”
一声脆响。
孟若渔伸手给了女人一巴掌。
“这一掌是我要打的,让你也记住挨打是何种滋味。”
“你!
你——”
女人嘴角肿起,口舌不清,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孟若渔的鼻子。
孟若渔一把握住她伸出的手指,发出咯嘣一声,女人十分娇气,掐着嗓子凄厉地哀叫起来。
“我不知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但你若是再打他,我大可以将你告到县衙。
在下与这里的县令还是有些交情的。”
孟若渔晃了晃腰间那块狄尘给她的青铜令牌。
显然,女人虽不知那令牌具体代表什么身份,但也知必是非富即贵,气焰矮了十分。
“呸!
真他娘的晦气!”
女人甩开孟若渔,揉揉手腕,扭着柳腰,挥一挥绢帕,折身回了屋子。
孟若渔蹲在地上,擦净孩子脸上的灰渍:“别怕,以后她若是再打你,你就去府衙告状知道吗?”
“……嗯,”
孩子倔强地忍着眼中的泪水,“谢谢姐姐。”
“没关系,去买点吃的。”
“姐姐,我……我不该偷你的东西,以后不会了。”
“嗯,好孩子,去吧。”
孟若渔拍了拍孩子瘦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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