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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就像在病房里的那一天一样,窗外的月光皎洁,银辉漂亮。
他给司沛南双手戴上镣铐后又解开了一只,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对他说:“我放你自由。”
司沛南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他用没戴镣铐的那只手捂着眼睛,心里呐喊着我不想要你放我自由。
没有人知道霍斯尉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司沛南一样。
他突然间觉得这样对司沛南没有意思了,他喜欢他,他爱他,他现在愿意放他自由。
李姨发现霍斯尉不撒癔症了,变成了司沛南撒癔症。
他戴着他的镣铐走出房间,霍斯尉坐在楼下看《新闻联播》喝着李姨刚磨的黑咖啡,他抬头看了司沛南一眼。
后者瘦了许多,但依旧丰神俊朗。
第二天,司沛南下楼了,霍斯尉正襟危坐在书房里看文件。
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笔放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提起来了。
第三天,司沛南坐在客厅吃饭了,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下,跟李姨聊天也是一副正常的模样。
晚上吃完晚饭,也会在那里看看电视,法制栏目、《新闻联播》。
而霍斯尉则在院子里用剪枝钳给树修枝,给玫瑰修理叶子。
第四天……直到第六天,司沛南都这样,他一点儿都不死气沉沉,他每天换着衣服,整洁而绅士。
他脸上的肉又被李姨养回来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了,除了他同霍斯尉不说话,除了他手上那副镣铐。
第七天,他出门了,走到了院子里,走到了凉亭里,甚至走到了玫瑰园里。
深秋的天了,但依旧有阳光。
司沛南皮肤白皙,带着一顶草帽也漂亮得不行。
他的短发又开始长长了,没过耳朵了。
霍斯尉站立在门口,他站在别墅门口,站在凉亭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沛南,手攥成了拳头。
终于,第八天了。
当司沛南换上了去临江阙那天的西装笔直地站立在别墅门口,沐浴着阳光看着别墅与别墅里的人的时候,霍斯尉的理智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他双眼通红,质问他:“你要去哪儿?”
司沛南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放我自由?”
霍斯尉愣住了:“你真的要走?”
“是。”
霍斯尉在这一瞬间又变得暴躁了,他烦闷地扯开了领带让他滚。
他终于将那天月光下戴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他躁郁的一面,他推着司沛南让他滚,却又把司沛南搂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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