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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丢人现眼,丢了他们薛家的脸面。”
“薛家?”
谢义山皱眉,“可是海棠镇的大族薛姓?”
女孩抬起头,很是肯定地点了下:“是,就是他们。
他们赶我出来,说什么夫人没死,夫人没病。
我再说那样的话,就打断我的腿。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跳不起来了。”
说着,女孩在原地蹦了几下,她一甩麻花辫,往前头走去。
背对浑黑的夜,她嘴里又开始哼起那首有些瘆人的歌谣。
“夫人送我一只鞋,我送夫人去天边。”
“夫人侬快笑笑,快笑笑呀……”
怕黑
斐守岁与谢义山对视。
眼见着女孩走远,融入黑的夜幕里。
一阵雾气混着冷风,忽得涌在三人之间。
谢家伯茶理了下衣衫,开口:“不瞒斐兄,我此行来海棠镇就是为了薛家之事。”
薛家……
斐守岁很自然地沉默,装作不相识。
那风儿吹着吹着,一场秋雨一场寒。
被风吹下的海棠花落在陆观道身上。
陆观道打了个冷颤。
“好冷!”
斐守岁一提箱笼,牵着陆观道的手,低头说:“那就快些去客栈罢。”
“可是……”
陆观道仰首,委屈巴巴地晃了晃斐守岁的手。
一双墨色带绿的丹凤眼挤出几滴眼泪,扮一个可怜相。
斐守岁挑了挑眉,这十日的相处,他已对陆观道这副皮囊看透了,陆观道再怎么撒娇撒泼他都视若无睹。
有时心血来潮才会惯着一会儿。
于是老妖怪反其道行之,弯下腰在小孩耳边卖惨:“我每日背箱笼走上十几里山路,里头还有你的换洗衣裳,也该让我歇息一下。
若今晚再露宿,准是吃不消了。”
陆观道听完,果真沉思起来。
他又去看黑乎乎的树林,夜色仿佛能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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