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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越野车的轮胎对松田阵平说道:“你看到了吗松田哥?”
他展开双臂在胸前抱了个不大的圆,似乎是在比轮胎的大小,“我好歹是个青少年,但其实我就约等于那么小的一个轮胎欸。”
松田阵平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吗?其实我原先不自量力地同她比过掰手腕。”
他惆怅地哈哈一笑,“如果你是车轮胎,那我可能就是花生米吧。”
车轮胎和花生米各怀心事地回到车上,各自沉默地被车队带过了国境线。
太宰治倒是开开心心地和白延聊了一路两年前她打架常用的方式方法,但他俩具体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已经吸引不了这二人的注意力了。
直到过了国境线、夜幕也正式降临,松田阵平才猛地醒悟过来,痛彻心扉地一拍大腿:“我说中岛少年!
我俩是着了他的道了,这一路和阿延叙旧的大好时机全被他一个人抢去了啊!”
乘船渡河的时候,松田阵平拉上中岛敦坚决跟在了白延身侧。
中间白延被中原中也拉去议事,松田阵平终于找到了质问太宰治的机会:“我说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自然不可能说出此番闹剧主要是为了报复他俩弄坏他的游戏机:“你指什么?”
“阿延的战斗力一个人能顶一个师。”
松田阵平愤怒地说道,“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们?”
他指了指正垂着脑袋无限低吟“车轮胎车轮胎车轮胎”
的中岛敦,“你看看人家都被你害成啥样了?”
“咦?”
太宰治担忧地看了中岛敦一眼,眉头一皱作出一副心痛的神情来,低声对松田阵平道,“哎呀,松田先生你不是马上就要加入侦探社吗?总不能在加入之前就和侦探社成员吵起来吧?刚才路上我见你和那位白发少年吵什么谁先谁后之类的,我还以为你们不和呢,就想了个招让你们迅速找到了共同语言——毕竟你们如果打起来白延看着也难受嘛。”
松田阵平被他的最后一句话迷惑了:“是、是这样的吗?你竟然是出于那么善良的目的才……?”
“那少年正消沉着呢。”
太宰治朝中岛敦那头努了努嘴,“不如你趁此机会好好安慰他一番,不要再顾虑谁先谁后的问题,兄友弟恭和和美美,也不枉白延捡你们一场。”
松田阵平惭愧地沉思许久:“……确实如此,是我误会你了太宰君,抱歉。”
然后就真的安慰中岛敦去了。
坐在这几人对面目睹了全程的国木田独步心累地叹了口气:这位太宰治先生原来不是想当狗,而是想当拴狗绳啊!
这就是人形狗狗和人形拴狗绳的区别吗?
他拿出手账,翻到“危险因素”
那一页,郑重其事地在其中写下了“太宰治”
三个字,又在那三个字旁边备注了一行小字:天选拴狗绳,危险程度a+,需坚决远离!
太宰治微笑着看了松田阵平和中岛敦一会儿,再抬头时笑意仍然不减:是了,这样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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