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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以为她是和我一样的人,后来发现我的存在反衬出了她那些隐约的死意,于是开始观察她了是吧——我说有段时间你怎么天天打探她的情况,真是令人不快。”
中原中也将白延为他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说了出来,“她身形像我,心境却更像你,只是表现方式几乎相反——周遭的死亡于她好像也没有意义,因为无论我们怎么样,她最终都必须离开,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能将自己当成一个过客。”
很奇妙,他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太宰治感觉自己是在和白延对话。
“她是过客?”
太宰治眼中毫无波澜,“过客怎么会如此关心我们的生死?”
关心到不惜赌上性命的程度。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阵,右手忽然捏紧了拳——太宰治能感受到他在压抑愤怒。
他额角青筋暴起,呼吸明显加重,但忍耐了一会儿竟真的压住了怒气:“小白说她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那是白延离开森鸥外办公室之前发生的事。
当时森鸥外已经离开,白延正替中原中也调整假发。
调整着调整着她忽然摸着那假发叹了口气:“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是不理解太宰那家伙的想法……我也会觉得我的旅途生活很无聊。
但如果说真要有谁能终结我这没有尽头的旅途的话,恐怕也就是太宰了吧。”
“……真的?”
太宰治眼中忽然亮起一层惊喜的星芒,但很快就黯淡下去:“原来如此,她没让你拦我,但让你拖延我。”
他转过身,飞快地离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
那丝纤细的雪片悠然飘过的下一瞬,芥川忽觉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那个本该腿部受伤、流血不止的侦探社成员眨眼间便从眼前消失了,站在那位置上的人忽然变成了本该正在黑手党总部养病的白延老师。
白延早已没了过去那副病重虚弱的模样,原本消瘦蜡黄的脸颊竟已圆润许多、病中苍白的唇色也已恢复红润。
她已不怕冷了,身上只穿了套黑手党常供的黑西装三件套,袖子直挽到手肘上方,露出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的身边还站着刚被她从残破的车里扯出来的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
幻象褪去后二人脸颊和手臂都有擦伤,形容有些狼狈。
松田阵平就站在他们身后,腿上自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芥川龙之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
“芥川。”
白延说话时中气十足,双眸也有了亮色,面上竟一丝病气都看不到了,“今夜的事我已经和boss汇报过,今晚就到此为止吧——说来很抱歉,其实今晚这些事都因我撒的谎而起,好在一切都赶上了。”
芥川龙之介愣了几秒,恍然大悟:“这么说来您的异能已经构建完成了?”
“是的,不过详细情况不能告诉你们。”
白延伸手摸了摸身边中岛敦的脑袋,顺口问了一句,“芥川我也能摸摸你的脑袋吗?”
芥川闻言谨慎地后退半步:“……已经和boss汇报了是吗?那么……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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