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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那天父亲依然亲自监督他的功课，查验了学堂的内容，谢霖随口编了些交差。

晚膳是红烧肘子和两道青菜，谢霖不敢只吃素菜，偷偷将肉堆在碗里，扒拉着米饭吃。

正吃着饭，看见仆人急匆匆走来，禀报：

&ldo;老爷，敬王殿下和七皇子来了。

&rdo;话没说哇，谢霖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过来。

&ldo;谢霖哥哥！

&rdo;纪渊扑到他怀里，&ldo;听说谢霖哥哥病了，我来看你！

&rdo;一旁的谢父慌慌张张跪了，正巧纪含也跟了上来，想要扶人起身，结果紧张的谢父没有看到纪含的手，反而是抬手猛地把谢霖从椅子上扯下来，要他跪拜行礼。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已，谢霖整理了姿势要跪拜，纪含还在伸手扶谢父，纪渊不明白什么情况，只知道谢霖哥哥摔在地上，叫嚷着要他起来。

谢霖好歹快快地问了个安，就着纪渊叫他站了起来，再和纪含一起将身后腿软的父亲扶到椅子上，叫仆人来安顿了座椅，这才条理起来。

&ldo;你走的匆忙，忘了将方子带走，我回去才发现，就叫人煎了药给你送来。

&rdo;纪含表明来意，谢霖还没说话，一旁不知情况的谢父又要跪谢，好在谢霖急急拦住了。

纪含大概也看出来现在场面不适合再留，于是带着纪渊起身来告别。

纪渊还蛮不乐意，本想着可以和他的好哥哥再聊一聊，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谢霖家。

谢霖正要送两人出去，一直盯着他看的纪渊忽然发问：&ldo;为什么谢霖哥哥生病了还要吃肘子？我病了嬷嬷一向都是给我喝粥的！

&rdo;

这一问话才让几位注意到桌上的餐食，谢渊面前海碗大的米饭已经下去了大半碗，碗里又堆了满满的肉，肉汁浸着米饭油光发亮，若是平时或许馋人，但在生病胃口欠佳的时候，只闻一下都要反胃的。

纪含是聪明人，联想谢霖在学堂时时干呕的症状，又看谢父一脸不知谢霖生病的表现，其中关窍也都明白，借着送客出门的功夫把谢霖拉到一边问：

&ldo;你怎么吃那么多？白天喂你喝粥都喝不进去。

&rdo;

家里丑事，谢霖也不知该如何向纪含解释，又听得纪含逼问：&ldo;你在学堂日日干呕，吃得也不多，今日太医说你脾气虚弱，是日久积食又呕哕的缘故，我知你不是贪嘴的人，那在家又是为何，何至于恁大的海碗见了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