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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话音未落,却被人猛地一脚踹在当胸,向后摔去,一时之间胸痛如骨裂,后脑砸在地上,眼前迷蒙,耳边嗡鸣,恍惚间只看到一双紫缎黑金的靴子走到面前。
&ldo;你不配唤我小字。
&rdo;
【作者有话说】
纪狗:原来我以前对老婆这么差…
众人:你现在也没好到哪里(鄙夷脸
疗伤
纵然胸口撕扯着痛,谢霖却没有停下来好好养伤,反而在强撑起身体,想要继续为了陈定和奔走。
只是如今一朝败落,皇帝又发了极大的火,平日里再怎么亲近的同僚此时都闭门谢客,生怕沾染上晦气,谢霖站在王府门口,看着日暮西垂,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孤立无援。
纪渊那一脚踢在他心口,此时已经痛得发木,可谢霖只要一想到陈定和在狱中万念俱灰的模样,胸口的伤便沉甸甸地痛,像是要扯着他整个人下坠。
夜已深了。
窗边点着一豆灯,谢霖除下里衣,露出上身,想要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当时纪渊许是气急,下脚不轻,谢霖又搁置了整整一天,没有休养,此时胸口偏左一块已高高肿起,呈深紫色,伴有骇人的红色血管,幸亏只是简单的皮肉伤。
谢霖费力地低头给自己换药,他不精生活琐事,伤药也只是简单的一小盒,还是许久以前某一次他撞伤了腿,纪渊送来的。
药是很好的药,当年人懂得心疼,小心翼翼地敷上,再用纱布包裹,动作轻巧,生怕碰疼了他,即使他行动如常,小孩依然会搀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不过当年是当年,谢霖此时只能对着不甚清楚的铜镜,尽可能地将药涂抹均匀,再取了绷带,别扭地绕了几圈。
伤口位置偏上,顺着腋窝缠上去,只可惜手脚不协调的男人几乎都把自己拧起来了,依然只能缠出一个很丑的结。
纪渊就是在谢霖打完第四个结的时候推门而入的。
两人按照规矩,从一开始就不住在一起,纪渊几乎不会到他这里来,门口又没有通报,谢霖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碰掉了桌上的剪子。
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看到谢霖赤着上身时,纪渊就快速地将跟在身后的下人推了出去,再关上了门。
桌上一盒模样不明的粉状伤药,被肢解成一段一段的纱布,以及胸口上长长余出的四个结,纪渊将这几件东西联想了一下,才辨认出这人适才在做什么,脸上的阴雨愈甚。
&ldo;出血了?&rdo;心情不善,惜字如金,纪渊没想到谢霖居然会出血,按照这个包扎程度,谢霖伤的比他想的严重。
可呆坐在那里的男人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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