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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枭收起弓,“当然可以,隻要你愿意学,随时可以来找我。”
“太好瞭!”
易鸣鸢拍著手欢呼一声,明媚无比的笑容一时将准备掏刀分鹿肉的男人看痴瞭,他呼出滚烫灼热的鼻息,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担心吓到面前养尊处优长起来的小姑娘。
几个呼吸间,野鹿也终于没瞭气息,程枭拔出腿上绑著的牛耳尖刀,飞快地剥下一张完整的鹿皮,他剥皮的动作很娴熟,分离皮和肉的时候几乎没有沾上多少血。
易鸣鸢蹲在一旁仔仔细细观察著程枭剥皮的方式,冷不防的被一片尚带馀温的皮子兜头盖上。
“给我的?”
她双眼发亮,鹿皮很大,恰好可以把她一整个人从头到脚包裹起来,这令下半身裙摆透风,大腿冻得发紫的易鸣鸢十分欣喜。
小巧的脑袋从棕褐色花纹的兽皮下钻瞭出来,发丝微乱,更衬得人娇美可爱,像新生的小鹿幼崽,有著长生天赋予她的好颜色。
程枭向来自诩自己皮糙肉厚,可此时却担心起自己深色的肌肤会不会透出露马脚的红晕,他猛搓瞭一把脸,从喉管深处压出一句粗声粗气的话:“嗯,因为你冷。”
“谢谢,摸上去真暖和。”
易鸣鸢爱不释手。
草原的白日和夜间温差很大,白日可能暖和到隻穿一件单衣就够,到瞭晚上却要穿厚厚的绒毯才能保暖。
这块鹿皮无疑解决瞭她很大的一个难题。
程枭沿著河水找瞭三四十几裡,都没有看到自己的部下。
“我们先找个山洞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他调转马头,朝著西方的矮山进发,那裡有几个猎户偶尔居住的山洞,可以勉强对付一两晚。
路上有程枭沿途刻下的记号,易鸣鸢暂时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幕天席地睡下自然是不可能的,在深夜裡强行赶路也很强人所难,所以她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瞭这个不算提议的提议。
准确来说,程枭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商量过。
到达山脚后,两人趁著最后一丁点落日的光辉搜寻起能够容纳两个人的山洞,山壁上有数不清的碎石,稍有不慎就会碰落,很需小心。
这裡马不好走,极容易被灌木裡隐藏的尖刺划伤,好在戟雷是能照顾自己的好马,程枭把它解开,任它去吃草撒野。
死鹿会吸引来凶残的肉食兽,所以他在处理死鹿的时候选择割下鹿前腿上油脂丰富的肉,扛在肩膀上带走。
易鸣鸢轻手轻脚跟在程枭身后走瞭几百米崎岖的山路,脚底早已酸软不堪,一个不小心被突兀的石块崴到瞭脚。
将要跌倒之际,她被一个坚实的臂弯扯住瞭胳膊。
“抓紧我,前面就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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