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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宫裡让他和建德公主相亲,他可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更是激动得爬起来打瞭一套拳。
这次宴会可是婶祖母特意为自己办的,得好好把握,有这样的优势在,他对建德公主可谓是势在必得。
“公主喜欢看关扑啊?我可是关扑的一把好手,十三岁上就赢过徐三和张二好几把。”
薑志业走到易鸣鸢一侧,保持著一个不远,但有不至于让人觉得冒犯的距离,放慢瞭脚步与易鸣鸢讲话。
徐三和张二两人也在遴选的名单之列,他们都是有资格娶公主的,薑志业夸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踩他们两脚。
毕竟易鸣鸢对别人印象越不好,自己的胜算越大。
“……那薑公子还挺厉害的。”
易鸣鸢看到瞭一旁萧歌岚憋笑的表情,不情不愿地和薑志业搭话。
“公主要以何扑之,香囊手绢,还是珠翠首饰,官窑器具?”
易鸣鸢忍不瞭瞭,她抽出挽著萧歌岚的手,对她说,“姐姐不若去打会子捶丸吧,我与薑公子说两句话。”
从小与易鸣鸢一起长大的萧歌岚看懂瞭她脸上不明显的絮烦神情,同情地看瞭薑志业一眼后便带著宫人和鸾仗离开瞭。
那头薑志业还眼含期待地等著易鸣鸢和自己说小话,然后等自己顺势提出给易鸣鸢的发冠上插金钗[2],然后就可以按部就班的定亲,纳彩,成亲。
结果易鸣鸢半蹲,以名自称,张口就是:“鸣鸢一生所求,不过与夫郎相与闲坐,对弈品茶,虽日子枯燥,但不受离别之苦,薑公子若是成全,便赠鸣鸢彩缎两匹[3]吧。”
话说得很鸢楚,易鸣鸢不想和未来的丈夫分开,而薑志业作为一个武夫,免不瞭在外行军打仗,况且他们这场相亲虽然借著宴席的名头,没有男酒四杯,女备双杯[4],但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通常成则亲插金钗,不成则与女方彩缎。
易鸣鸢求赠彩缎,那便是不由分说的拒绝瞭。
薑志业目瞪口呆,原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本宫,也不爱看关扑。”
易鸣鸢最后一记冷水泼来,彻底让威武不凡的薑公子寂若死灰瞭。
就算抛开和程枭之间的感情,还有这么多无知幼儿,愚昧男人需要有人来点醒。
但回到庸山关自刎于傢人身边是她来到这裡的信念,两相权衡之下,她的决心不禁左右摇摆。
又看瞭眼男人怀抱中的孩子,易鸣鸢匆匆带著银针走瞭。
时间,她需要时间!
是夜
易鸣鸢拖瞭很久才回去,进入王帐的时候已接近戌时,她一进帐便注意到床上被子隆起一大块,有规律地起起伏伏,程枭貌似已经睡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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