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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香阁如今对她的态度相当客气,少东傢亲自带著礼物登门拜访,跟她签订瞭约定。
得知胡杏娘是寇冲的亲娘,孝敬瞭不少东西,喜得胡杏娘眉开眼笑。
她确实应该笑,十裡八乡谁不羡慕她有个好儿子,傢裡有闺女的婶子伯娘们最热情,时不时送她点香囊手帕什麽的,什麽心思俞婉都看出来瞭。
甚至连不对付的二伯娘都在无形中讨好起胡杏娘瞭,俞婉不过一个转眼,两个人就打得火热,如同一个娘胎裡出来的亲姐妹。
看得她叹为观止。
不仅如此,老的努力还不够,小的也不逞多让。
俞婉跟俞罗衣疏远瞭一段时间,在她忙著制香膏香粉赚钱的时候,俞罗衣被二伯娘拘在傢裡学针线、学管傢、学厨上的活计,眼见一年大二年小的,亲事也要提上日程瞭。
最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很是积极来找俞婉玩,大吐苦水,“我真是羡慕你,先前的大伯娘对你多好,给你留下那麽多香方子,自己就能养活自己。
如今的大伯娘也不管你,天天由著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我一天天累死瞭,针线把我手都练肿瞭,我娘还嫌弃我绣得丑,真是没天理。”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说这麽没眼色的话,俞婉简直不想搭理俞罗衣,“你觉得我这样没人管很好吗?”
她上辈子也很庆幸胡杏娘一点也不管她,让她度过瞭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少女时光,嫁人之后才发现其用心的险恶。
有人管、有人在意惦记才是幸福呢,隻是很多人身在福中,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不好吗?你多自由轻松,也不用学针线、也不用学做饭。”
她本来就会针线跟做饭,上辈子在后宅那麽漫长的时光,能打发寂寂长夜的就那麽几样东西,干得太多瞭,所以这辈子不想碰瞭。
俞婉不想说话,专心翻蒲蓝裡的鲜花瓣,俞罗衣前前后后将房子打量一圈,“今年好多人都修瞭新房子,我傢也在正屋边上加盖瞭两间,但我觉得都没你傢好看,比我舅舅傢还好看。”
特殊的膏药?
有一种特别舒适的味道,什麽小零小件都有。
就是寇芙,也有属于自己的小锄头跟小背篓,傢裡很宠爱她。
俞罗衣觉得自己跟俞婉的差距越来越大瞭,俞婉也不过大她几个月,竟比她高出一个头,身姿就像风中的蒲柳,那麽柔韧美丽,不说话低垂著眉眼时,叫人不敢打扰,仿佛呼吸都会惊扰到她。
怎麽会有这麽好看的人啊,涩涩的失落从心低冒出来,刺的人发酸。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们可以一较高下,隻要她嫁给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有本事的人,谁又能说她不如俞婉呢?而那个人,现在已经出现瞭,想到母亲叮嘱的话,俞罗衣抿抿唇,不经意道:“说起来,寇冲好像一年没回来瞭,我听人说他去边境参军瞭?上一次来你傢的那个薛少东傢,是不是就在安西卫见过寇冲。
现在已经是巡检瞭,真是厉害,才过去一年不到吧,就管著上千人瞭,以后还不知道怎样有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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