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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也有娘,就不会被胡杏娘欺负,被寇冲欺负瞭。
伤心事不能想,一琢磨眼泪就止不住,泪水刚滚出来,便有人拿帕子轻轻拭去。
大概是娘看她可怜,入梦来安慰她瞭。
俞婉弯瞭弯嘴角,安心地睡去。
直到大年初二的早晨,混乱的神志才慢慢归位,望著陌生的床帐发瞭一会儿呆,前因后果逐渐清晰,她的脸色也冷下来。
坐起来缓解瞭一下眩晕,拖著还有点酸软的身子,俞婉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进包裹。
等有人想起她去看,俞婉已经回瞭聚宝阁。
冯婶知道她今天回来,昨晚便用碳将她屋子熏瞭一遍,再用铺子裡自制的清新丸驱散异味。
起床之后,将炉子裡的火添得旺旺的,煮瞭一锅青菜白粥,隻放瞭少许盐跟猪油,最是爽口美味不过。
打开门见是俞婉,笑容立马扬在脸上,“就知道东傢放心不下铺子,我说你一大早肯定回来,果然。
想著这几日年关,大鱼大肉吃腻瞭,刚熬瞭一锅粥,蒸瞭一笼粉条包子。”
回到熟悉的地方,俞婉抑鬱的心情开阔不少,微笑道:“正好想念你的手艺,这几日傢裡吃食够吗?不冷吧,我走瞭才想起来碳火不多瞭。”
“不冷,还多呢,我们娘两个每日无事,早早上床窝著,做些针线活什麽的,正好打发时间。
傢裡没什麽事,昨天午时有人叩门要买水粉,我不知道价格,不敢胡乱放人进来,隻叫今天再来。”
说瞭一回闲话,吃过饭俞婉又累瞭,便上床去睡瞭。
病好后这一觉睡得好,黑甜甜的,直到晚间,躺在温暖的被窝裡还不想起来。
冯婶说是当傢的来瞭,俞婉恋恋不舍离开被窝,额外披瞭一件披风,这才下楼。
俞傢兴得知俞婉一大早不见瞭,最先找到聚宝阁来。
冯婶说俞婉在睡觉,他拿著节礼拜访瞭一个朋友,在那边吃过饭才过来。
看俞婉睡后脸上颜色比生病的时候红润瞭不少,稍稍放下心,“本来接你过去好生过个年,一路上倒把你吹出病来瞭,好在退烧及时,身子感觉怎麽样?”
爹似乎不知道发生瞭什麽事,看来寇冲瞒得极好,俞婉从善如流,“好多瞭,睡瞭一觉起来精神也好瞭。
爹,肃州那边有没有什麽消息,今天都初二瞭。”
“没有,志诚才回去呢,恐怕没这麽快回来。
这几日雪又大瞭些,消息不通,口信都传不到。”
俞婉旁敲侧击又问起寇冲,她怕他真牵连无辜,爹却诧异道:“你不记得瞭吗?你生病这几日,冲儿一直在傢,每日去探望你好几回。
说来,冲儿确实懂事不少,不但关心你的病,连我也放在心上,还说重新给我买一处宅子,置办奴仆给我养老。”
胡杏娘这几日一直追问寇建德的消息,又怨寇冲不该瞒著他,还说他们一傢三口该早些去跟寇建德团聚。
眼裡简直没俞傢兴这个人瞭。
寇冲一面应付著他娘,一面还顾忌他的心情面子,说是一切都照他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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