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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捂著心,痛声还没喊出来,便从马上坠地。
谢翊一手捞起趴在马上的薑娩,又见后头的鞑子追来,给薑娩说:“把我腰上的酒罐子点燃,扔过去。”
薑娩下意识地去摸他的腰上的东西,没有摸到,反倒是捏到他腰侧的肉。
谢翊吸瞭一口气,好像是把怒意给吸瞭进去,不耐烦道:“不是那儿,往下些。”
吐息喷洒在耳侧,听著这奇怪的台词,薑娩面颊微红,在心头腹诽瞭一句,她是背著的,哪晓得是哪。
腹诽归腹诽,她不敢耽误大事。
摸瞭一个酒罐子过来,发现罐子口是塞著的,露出一小截佈条。
薑娩顿时瞭然,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佈条后,就朝追来的鞑子扔瞭过去。
她准星不太好,酒瓶扔偏瞭,不过罐子在空中,佈条就燃烧到瞭瓶口,“嘭”
一下炸开。
鞑子躲闪不及,用手在空中挥瞭两下,谢翊趁机射瞭一箭,再拿下一人。
马被抢瞭的那个鞑子最后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赶来,眼见自己两个同伴这麽快就被干掉瞭,他立马停下脚步,在原地踟蹰片刻,转身就逃。
谢翊哪裡能给他跑回去报告的机会?再一次拉满弓,箭在弦上,呼啸而出,正中脑勺。
薑娩把头别看,不去看眼前的画面。
三个鞑子被拿下,谢翊收好弓箭,握住缰绳,准备离开。
薑娩却说:“谢公子,等一下。”
“嗯?”
谢翊和薑娩先后从马上下来,薑娩指著燃起火的方向,说:“那些都是被鞑子掳来的汉人女子。”
谢翊蹙瞭蹙眉,心裡已经想到瞭薑娩想说什麽,还是向她确认:“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强人所难,我们可以带她们一起离开吗?”
听到与想象中所差无几的答案,谢翊胸腔一阵,发出一声冷笑:“你也知道是强人所难,带著她们,我们如何离开?”
“虽然是难瞭些,但如果从山裡走,也未必不可。”
这是薑娩最初的想法,找人结伴,翻过山回去。
谢翊的出现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能来到这裡,说明他有回去的手段。
但谢翊没有救人的想法,她不会去强求谢翊帮自己一样帮助那些女子,但想到月娘死时的模样,薑娩没有办法抛下这堆人离开。
她应该是能帮一把的。
谢翊道:“薑氏,你可别忘瞭,那裡面有出卖你的人。”
“我知道。”
“就算有人出卖你,你也要救她们?”
“是。”
她丝毫没有犹豫,毫无畏惧地迎著他的目光,点头应答。
杏眼中倒映著夕阳的光辉,坚定又明亮。
谢翊蓦地笑瞭出来,他侧过身,不去看薑娩,冷冷地说:“那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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