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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话一出口,便犹豫的放轻瞭声音,无他,年安笙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冷漠的犹如一个陌生人,完全不像是从前柔柔的唤他“大皇子殿下”
的模样。
大皇子一时竟有些恍惚,她“们”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还好的样子吗?”
年安笙的目光缓缓巡视著他的身上,锦衣玉带,环佩摇曳,仍旧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皇子。
两人一高一矮,一明一暗。
其实他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隻是这个时候更加明显瞭。
年安笙想著想著,忽然就笑瞭,笑得发丝散乱,整个人扑倒在稻草堆上。
看著她的模样,大皇子一时间没有说出话。
他不说话没关系,她可以说。
年安笙抬起头问他,脸上的笑容又有瞭几分从前的样子:“怎麽瞭,殿下,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大皇子不知怎麽竟有些发憷,不是害怕她,而是因为年安笙那同以往截然不同的样子,他沉默片刻,回答:“这是父皇的决定,我无法更改。”
年安笙仍旧笑著:“你不是喜欢我麽?喜欢我,什麽不帮我呢?”
她说著脸色突变:“还是说你又不喜欢我瞭?以前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喜欢不喜欢的,明明白白的随意挂在嘴边,大皇子听著稍有些不适,可他仍乃耐著性子解释:“涉及天牢,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至于年安笙是否也有错,是否真的招摇撞骗,大皇子退缩著不敢询问。
好像是头一回这般喜欢一个姑娘,结局已经回转不瞭瞭,可他却仍旧不想破坏那一份纯粹而美好的感情,即便那裂缝明显的任何人都能看得见。
“呵,”
年安笙再一次冷下瞭脸,“说什麽喜欢我,全部都是假的,连这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算什麽喜欢。”
年安笙对著大皇子,好像要把全部的委屈全都吐露出来,她的语气带上瞭埋怨:“你若是真的在意我,就该去求你父皇将我放出来,皇上若是不愿,你就跪下,若是还不愿,你强逼、自残,隻要逼著他将我放出来就好。
且我本就没有错,好心想要医治太后,是你们宫裡的御医愚昧无知,连我说的医治方法都不会,凭什麽……”
大皇子听著她的话,心越来越冷,直到听到她再一次提起太后的病,他终于再听不下去,低低的道瞭句“你自安好”
,不管身后传来的声声咒骂,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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