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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得难言的恶劣摧毁欲蔓延在心中。
唐袅衣说完后就一直注意着眼前的青年,见他清冷的眉眼松懈,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诡异,背脊忍不住发寒。
他瞳色极淡,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脸,缓缓颔首:“嗯。”
唐袅衣压下心中莫名的感觉,不确定地问:“少师信我的话了?”
他似乎脾性过分好,醒来后都没有对她的冒犯生气,甚至她说的话,他轻而易举就信了。
季则尘一眼不颤地凝望她脸上的表情,泽善从流地莞尔颔首,被束缚的修长手指握住千金坠,反问:“所以接下来要这么做?”
他的语气很自然,温情得像是对待情人般温柔,蛊惑着人情不自禁对他产生信任。
声音很柔,如同侧贴在耳畔,听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心脏跟着酥麻了一半。
她的双颊不自觉得腾起热气,垂下眼睫遮住,自有羞怯娇艳:“这个东西应该是之前,那个少年给我们下的,我可以和少师一起想办法,将这个东西去除了。”
说罢,她似怕他拒绝,又补充道:“依现在的情形,少师一人应该也没有办法抑制,不如我与少师一起,多一人总归会简单些。”
她低颔地凝望他,水眸中全是对他的期盼,无法让人说出拒绝的话,乌黑如瀑的长发垂下,不经意地扫过他的锁骨。
痒。
淡淡的干渴从喉咙开始,细微的,剧烈的,一瞬间的痒像是拂过全身,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
想要伸手按住狂乱跳动的心,双手却没有办法动弹,从清醒至现在,她都没有给他解开手腕上的锁。
他颤去眼中的雾气,弯眼在笑,“好。”
唐袅衣见他同意眸中霎时一亮,正欲和他商议接下来的事宜,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袅袅,醒了吗?”
阿厝姐姐!
唐袅衣表情一变,慌乱和身下的季则尘面面相觑。
他冷静得毫无在乎。
唐袅衣想拉着他往榻下带。
可她刚才醒来的时,因为季则尘很危险,还没有给他解锁,现在还被她锁在床上。
不能让阿厝姐姐发现季则尘在她的房中,而且这要是被人发现,他还被自己扣在床头,她恐怕怎么解释都没有人会信。
甚至还会被人传道爱慕不成,便想行霸王硬上弓。
唐袅衣四处寻找着解开千金坠的钥匙,四处找都没有,小脸上满是紧张,鼻梁上渗出细细的密汗。
忽然想起千金坠的钥匙,好像在妆案上没有挂在罩钩上。
她正欲前去妆案上寻,门却忽然被推了推。
刚点地的玉足倏然收回,纤细手指轻颤地扯下床罩子。
她迅速地翻身青年精壮的身子,转进他的双臂中,竖起如玉琢的食指抵在唇上:“嘘,阿厝姐姐一会可能推门进来,到时候会被发现的,少师先委屈一下,冒犯了。”
说罢,她美眸轻颤地垂下眼睫,下眼至洇出羞红的水痕,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如同双生花般双手双臂环绕住他的身体,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青年的身躯太颀长了,这床被子根本就盖不住两人,甚至还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冷瘦脚踝。
唐袅衣微咬下唇,双脚勾住他的双膝,提议道:“少师,要不你翻过身面对我,然后跪……坐在的面前?”
说完过分的要求,唐袅衣以为他要拒绝,想着事已至此,便伸手主动调整他的姿势。
被挡住的季则头被闷在被褥中,似还要抬起来。
“求求你了,少师。”
她的语气可怜又软柔,却死死地抱他的头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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