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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在这起子太监手上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
眼下听温疏眉说谢无“没动过她”
,温钱氏直不敢信:“你莫诓我。”
“没有,真的没有。”
温疏眉低着头,手指搓着衣袖,脸色越来越红,声音也变得磕磕巴巴,“他……他让我给他暖床,我原以为肯定是……是难逃一劫的。
可到现在,两个多月总也有了,他没做什么。”
诚然,动手动脚是有的,可只是这样,比她先前预想的已好了太多,便也不必非与温钱氏多提。
温钱氏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些,缓缓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伯母不要担心我了,也不要为着我的事,让伯父、哥哥们去做什么。”
她说得轻轻柔柔的,却很认真,“今上生性残暴,宁州天高地远或还安稳,京中却月月都有朝臣殒命,温家不要平白搭进去。
至于我……我会多加小心。”
温钱氏沉吟半晌,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她这些日子在家便松快些。
爹娘不在,旁的长辈们也都拿她当自家女儿看。
到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之时,一府的人便都聚齐了。
除了温疏眉的大伯父一家,还有二伯父、四叔也都来了长房府里。
正厅里设了好大一场宴席,为温疏眉接风洗尘。
温家各房之间关系素来亲近,哪怕平日里走动不多,坐在一起也很松快。
年纪相近的女孩子们围坐在一起边聊天边用膳,男人们酒过三巡便开始划拳,一时间好不热闹。
酒席欢欢喜喜地闹到了好晚,最后匆匆散了,是因温疏眉某位年近四十的堂兄喝得上了头。
偏他还身份特殊,少时不愿读书,长大后便成了温氏一族近二百口人里唯一的武将,身强力壮,酒喝多了更一股蛮力,谁也拉不住。
他拉着温疏眉的手腕就道:“小……小妹,大伯母让我不要多事,说是你的意思……我觉得——这话不对!
谁的意思都不对!
他西……西厂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温家的女儿不受这个委屈!”
温疏眉只得一边将手腕往外挣,一边好声好气地哄他:“哥哥说得都对,都对。
等哥哥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这事啊……”
“我没喝多!”
堂兄大声嚷嚷,气吞万里如虎地一挥手。
温疏眉可算趁机溜了,温钱氏瞧着直头疼,指着他朝二房道:“老二,管管你儿子!
挺大岁数的人了,几壶酒下去便这样丢人!”
最后,这位堂兄便被家丁架走了,年轻女眷们好一阵笑,也三三两两地起了身,准备回去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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