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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地默了一刻,众人终于在薛幼菱略带威胁的暗示眼神中回过神来,他们重新放了音乐,或点歌,或喝酒,或聊最近的八卦,半分眼神都不敢往沙发上看。
关山月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薛幼菱凑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跟关山月附耳:“怎么样,还习惯吗?”
“你说的哪方面?”
关山月趁着几缕昏暗的光去扫人眉眼,眼前这张脸跟五年前比起来,稚嫩尽褪,“我可不用倒时差。”
薛幼菱眨了眨眼:“我问的是你这次回来,是要回公司,还是……?”
薛幼菱拖长了尾音。
垂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关山月靠着沙发,面无表情:“不知道。”
“……”
薛幼菱抿了抿唇,好像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叔叔阿姨知道你回来了吗?”
关山月睨人一眼,扯了个笑,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她反问:“你觉得呢?”
薛幼菱沉默。
也是。
关家那两位,怕是在关山月落地北城的一瞬间,就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
“……我听我哥说,叔叔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
薛幼菱瞥了眼在场的其他人,将声音溺在劲爆的音乐底下,只送入关山月的耳中,“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庭旭早晚都得交给你。”
关山月恍若未闻,她重新举起满酒的高脚杯,也不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杯底,从旁人的视线去看,只见关山月连羽睫都似沾染上了酒意。
一直蹲在旁边装作点歌的周朝对薛幼菱翻了个白眼。
乖乖,这脸变得,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咬牙切齿叫别人不许说漏嘴的。
薛幼菱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是壮胆还是什么,随手拎起一瓶酒吨吨吨喝了半瓶,动作之顺畅让其他人嘴角都抽了抽:“月月,他们都让我闭嘴,可我还是得跟你说。”
关山月目不斜视,轻轻抿了口酒。
“……”
薛幼菱心一横,“周家那小三生的私生子两年前溺水死了,那小三天天拽着周叔叔哭嚎,说……是他那亲亲大儿子下的手。”
包厢里的音乐仿佛真的只是个陪衬。
在这么劲爆的音乐下,在场的其他人竟然都在薛幼菱说完那句话后默了一秒,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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