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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也是为他的身体考虑,他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可却偏偏不领情。
月杉无奈笑道:“大人不喜旁人多管。
如今这反应,也算是好的了。”
傅瑶垂下眼睫,挑着碗中的米粒。
这亲事不是谢迟自己讨来的,她兴许并不该贸然以夫人的身份自居,来管他的事情。
她垂头丧气的,不开心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一副小女儿家情态。
月杉看在眼里,含笑安慰道:“夫人不必难过,慢慢来就是。”
傅瑶点点头,慢慢地吃完了这顿午饭。
月杉有旁的事情料理,出了门,银翘总算是得了机会,小声问道:“姑娘何必对他这般上心?他又不领这个情。”
傅瑶倚在榻上,偏过头去看着那幅寒江垂钓图。
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抿了抿唇,慢悠悠地说道:“他领不领情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说着,她又吩咐银朱道,“你同月杉一道,将我的东西收拾些到书房来,我先在这边住些时日。”
银朱诧然。
谁都知道新婚夫妻分房意味着什么,哪怕谢迟如今的身体不可能圆房,但同床和分房睡也依旧是差得远了。
说得难听些,这就是扫了新妇的颜面,今后连管束下人都没底气。
她愣了愣,随后又宽慰傅瑶道:“也好,离他远些也好。”
分房睡虽扫了颜面,但至少离得远了也安全些,免得一不小心说错做错点什么,惹得他生气。
从一开始知道这婚事,银朱就没报过半点期待,想的都是最坏的情形,相比之下如今这也不算什么,只要傅瑶能好好的就够了。
谢迟醒来之后,这府中便热闹得很,整日里人来人往的。
相较而言,傅瑶算是家中最清闲的了,除却去听雨轩陪谢朝云闲聊,剩下大半时间都在书房中。
她实在是无趣得很,便在晚间众人都散去后,轻手轻脚地去了正屋,想问一问谢迟自己能否看看他那些书。
才一进内室,傅瑶便闻到了浓重的安神香味道。
屋中安静得很,谢迟倚在床头拿了张舆图看着,定定地出着神。
傅瑶方才沐浴过,长发微湿,眼中也水盈盈的,她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了,轻轻地咳了声。
谢迟抬眼看了过来,见着是她后,厉色稍缓。
傅瑶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披着外衫站在那里,长发披散开来,有几缕细碎的鬓发垂在额前,勾着她小巧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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