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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贺朝开劝,“他就是这么个人,骂他还不如去骂猪,你坐下来喝口水。”
邹清许气呼呼坐下来:“事情早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没他的事儿,这个杜平也不劝劝。”
贺朝继续顺毛:“不能怪杜平,你这次又没提前和人家打招呼。”
邹清许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和杜平打个招呼。”
“现在打招呼已经晚了,梁君宗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一直没开口的沈时钊开了口,屋里霎时寂静无声。
邹清许最清楚梁君宗是什么人,他实在无法反驳。
邹清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盯着沈时钊,神情哀怨。
沈时钊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让他去查吧,反正他什么也不会查出来。”
贺朝:“为什么他查不出来?”
邹清许冷静下来:“因为这个消息最开始是太后放出来的。”
贺朝:“”
邹清许:“据你了解,他们查出东西了吗?”
贺朝:“没有。”
邹清许应了一声,坐下来,彻底平静。
邹清许和沈时钊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贺朝无语地看着他们,问邹清许:“既然如此,你担心啥?”
邹清许龇着牙说:“我担心有些人太傻。”
沈时钊冷不丁嫌弃地哼了一声,贺朝偏头去看沈时钊,邹清许龇牙可以理解,沈时钊看上去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他问沈时钊:“沈大人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沈时钊懒洋洋地答:“没事,身体有些乏而已。”
邹清许竖起耳朵,将身子转向沈时钊:“你病了?”
沈时钊摆手:“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身上有些困顿。”
邹清许:“沈大人快回府歇息吧,万一病倒在我这里多不好。”
沈时钊冷冷看了他一眼。
邹清许笑:“我的意思是累了就要多休息,这样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去对付我们的敌人。”
沈时钊今天状态不好,总是一边看着邹清许一边出神,他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先行离开,换换心情,也梳理一下他的思绪和心绪。
沈时钊一走,贺朝松一口气,原本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现在立刻放松全身,瘫在椅子里,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邹清许:“”
贺朝:“谢天谢地,祖宗终于走了。”
邹清许白他一眼:“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贺朝:“可是他在这里我确实不能做我自己,难道你和他在一起很放松吗?”
邹清许坐下来,他和沈时钊待着的时候的确很放松,甚至比和贺朝待着的时候都感到舒服和放松,邹清许拧起眉头,这想法未免有些荒谬,但却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可能因为沈时钊总请他吃饭。
邹清许麻痹自己。
贺朝看着邹清许皱起的眉头,了然于心,邹清许一定对沈时钊相当厌恶,才能一想到他就皱眉头吧!
贺朝心满意足,沈时钊走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畅所欲言,他对邹清许说:“谢止松最近应该天天在被窝里笑吧,陆党现在烂成这个样子,这盛世能不能让他大喜过头把他带走?”
贺朝看邹清许心不在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邹清许忽然回神。
贺朝:“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邹清许:“你说沈时钊看上去神色萎靡,能平安走回府里吗?我是不是应该送送他?”
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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