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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触感是清晰的。
他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护在后颈,一只手护在腰后,让他跌落之时,如坠云海。
耳边的问话很柔情:“小浅,你说我像什么?”
“我说……”
凌浅再发声已是温柔的梦话,“你好像并不爱我,你只是,在发泄欲|望的野兽。”
“野兽吗?”
宗洲的唇很轻地贴在凌浅的唇上,话似叹息,“野兽能让你舒服。”
…………“不要,不要!”
凌浅挣脱梦魇一般醒来,睁眼之时,阳光已然洒满了被面。
他呼吸起伏剧烈,赶紧看了一眼身旁。
竟是,空无一人的。
“难道又是做梦?”
凌浅掀开被子。
只见自己一身中衣穿得整齐,毫无与人缠|绵过的痕迹。
他还记得自己体虚到走路都难的事,可当他起身双脚落地之时,除了感觉地面冰凉,竟无半点不适。
他此刻体内灵力充沛,虽仍在涌向腹中,但不至于瞬息被吞噬。
“难道我真的和他双|修了?”
我堕落了。
凌浅头疼得厉害,怎么按太阳穴都难以缓解。
他一想起宗洲那句“不是第一次”
,就气得心脏疼,只怕再多想起宗洲一次,就能气到吐血。
他赶紧走到香炉边,恨不得把一盒活血开窍的药香都倒进香炉里。
嘟囔着:“旁人传谣言也就罢了,你不信我,不信我,还对我做这种事。”
凌浅一边愤恨地倒香,一边着急点火。
香粉本就飞散得到处都是,这一燃火,登时烧出满室白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不知为何,他昨日与宗洲对战时的腹痛又出现了,隐隐还有加剧的势头。
好在这时檀乐闯进屋来,推开所有门窗散去烟雾。
檀乐见他坐在窗边榻上,眼睛也红,鼻子也红,一只手紧紧按着小腹。
于是赶紧小跑到他跟前,牵过他的手要诊脉。
凌浅却怕医修什么都能诊出来,若是他被发现与宗洲苟且一夜,他以后岂不是不好做人。
只好将手往袖子里越藏越深。
“师兄,你还在气我昨夜无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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