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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乐,你清醒一点。”
凌浅如今是知晓魔花会激起人心底的欲|望,他面对宗洲被激起的是情|欲,而此刻面对檀乐,则是强烈到难以克制的怜悯。
檀乐,也许真就是师尊埋在他心底,开出心软、慈悲之花的种子。
他见不得人受苦受罪,面对檀乐,这样的情绪只会更盛。
有这魔花催动,他是绝不会对人凄惨视而不见,甚至出手攻击的。
檀乐显然不觉这卑微姿态是苦,恨不得一下窜到他身上,贪恋的目光似冰冷的蛇一样游走在他身体。
“师兄,你听说过龙性本淫吗?”
檀乐被他踢开一次,捉住他足腕就更迅速一次,“我有龙的血脉,你知道我这百年爱慕你,忍得有多辛苦吗?”
“那你还急不可耐地把他往本座床上送。”
一声冷厉,一团黑雾已然袭向檀乐后脑。
凌浅一脚就将檀乐踹开,为的是救下这人,免遭宗洲致命一击。
可檀乐已然被魔花侵蚀了神智,纵然明知有危险,却只顾着欲|望,向着凌浅爬。
口中意|乱|情|迷地说着:“我根本不在乎谁睡过你,你又怀着谁的种,我只要你,我总能得到你的。”
“痴人说梦。”
宗洲冷冷出口,一手紧搂住要阻止自己动手的凌浅,一手提起檀乐的后领,轻轻一甩,就将人甩出了十步远。
…………半个时辰后。
这魔花之渊好生热闹。
宗洲化了一道屏障,将这师兄弟二人隔在两端。
一端是被锁链困住的发了||情的狂犬,一端是因魔花导致同情心泛滥的泪人。
宗洲搂着泪人,细心呵护着哄:“不哭了,乖,再哭我要心疼死了。”
凌浅的眼泪就似春雨连绵不绝,指着檀乐身上的锁链,哭着说:“他这样挣扎,骨头会不会断啊,太可怜了,他眼睛都哭红了。”
“宝贝别说傻话,眼睛哭红的是你,”
宗洲捧住他的脸,指尖一下一下给他轻轻抹泪,“你师尊还真是个神智不正常的,又要你无情无欲,又要你怜悯弱者,真是不把你整疯就不觉得痛快。”
凌浅听不进去,现下就连人家说师尊的坏话都不反驳,只看着那可怜的师弟,垂泪不止。
“宗洲你放了他吧,我没教养好他,是我的错,他看起来真的要疯了。”
宗洲倏然一下亲在他唇上,一见他愣住,顿觉有用,又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凌浅一瞬间满脑子情|热,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气,方才彻底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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