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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礼作势欲拍阮疏的头部,但想到巫师那张如死水般的阎王脸,他的手猝然一转,转向了床沿。
他的食指轻轻叩着实木,发出的声响也击打在阮疏的心脏上,她的心一下下缩紧。
“就是来看你笑话的,那又如何?”
李夏礼的笑意浮上脸颊,尤其是看见阮疏憋屈的脸,更是有了大仇得报的感觉。
欺负不过巫师,还欺负不了你吗?“开玩笑的,你的猫走丢了。”
李夏礼正色道,封锁灵气的绳子也没能制止住黄华的活动。
阮疏却并不担心,相反,她还内心一喜。
记得刚开始和黄华相处的时候,有段时间,黄华耽于享受美食,而对黄金等物产生了排斥心理,最后导致灵力不支,缩水化为原形。
想必这次也是同样的原理。
但面子功夫一定要到位!
“什么?他到哪里去了?”
阮疏的猫儿眼远征,眼底染上了担忧的神情,她甚至心一横,跌下了床,就为了表现自己痛失爱宠的焦急、绝望和无助。
李夏礼一把捞起即将跌落的阮疏,捏了把冷汗,他现在只呢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要是阮疏伤了哪里,他定是首当其冲。
巫师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你也别着急,不就是宠物吗?我们部落别的不说,坐骑不会少,到时候随便给你找一头,不就好了?”
李夏礼挠了挠头,他代入了下自己,如果自己的战马丢了,也是挺伤心的,阮疏的心里也定不好受。
“我再帮你找找,如若实在找不到,”
李夏礼咬了咬牙,痛心疾首道:“实在找不到,就用我的战马作为赔偿。”
语毕,李夏礼就如一阵风掠过,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阮疏在偌大的帐篷里,如同蠕虫被捆得严严实实,阮疏无语望天,耳边裹了层膜似得,昏昏沉沉,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谢怀瑜笑吟吟地望着她,手上的红绳夺目,猩红色的眼里隐藏着无数的爱恨癫狂,他朝阮疏走了过来,阮疏想跑,却被魇住了,她无法动弹,而随着谢怀瑜的靠近。
巫师、了悟、谢宇也从各个方向走了过来,而他们之后,还有无数看不清面孔的人跟在谢怀瑜的身后。
谢怀瑜停在了她的面前,扼住她的喉咙,随后给了她一个冰冷窒息的吻。
氧气缺失所带来的眩晕感也随之到来,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些微的白光从帐篷外传送进来。
她直接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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