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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分两路的军队迅速的投入了各自的任务当中,梁崇信的主力在木力格率领三个联队的步兵消失在也色中后也立即行动起来,借助夜色的掩护,分成几部,悄悄的向申屠化乱军驻扎的高地运动,并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包围圈。
但这个包围圈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因为从数量上来说,梁崇信的军队仅仅比申屠化的乱军多一万多人,要想形成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还远远不足。
就在南边博南府的战局出现令人心悬的情况时,北边归德府的战局却显得格外“平静”
。
11月9日,在侦察部队搜寻了几乎整个归德西部依然未发现敌踪后,崔文秀和卡马波夫与他们的副手桑生、舍内经过研究,决定再次兵分两路,从南北两个方向进行扫荡,以清剿有可能遗留下来的小股乱军,并商定五日后在归德府城会合。
11月10日,崔文秀率北线庆阳第二警备师团进驻归德府西北重镇马家集,遭遇小股乱军,一举将其歼灭,俘获263人。
11月12日,卡马波夫率领南线庆阳第一警备师团收复归德南部重镇十里铺,受到了当地居民热烈欢迎。
天气依然恶劣,这进入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时断时续的下了好几天了,但恶劣的天气并未阻挡当地人民对安定和平的幸福生活的渴望。
行进在宽敞的大街上,军队的步伐却明显慢了许多,望着顶风冒雪簇拥在街头巷尾的人们,卡马波夫深有感触的对旁边自己的副手桑生说道:“看来对幸福生活的渴望足以让一切困难怯步啊,从这里的老百姓的欢迎程度就可以知晓乱军令人厌恶的程度,这也注定了这些乱军必遭失败的下场。”
“大人您恐怕对乡下人的生活并不太清楚吧,真正的农民要真能有一口饭吃,又有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参加什么乱军,那都是逼得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路啊。
卑职就是出身在农民家庭,我就很清楚这些情况。
在我的老家燕云郡,几乎年年都有许多农户交不起赋税而家破人亡的,若遇天灾人祸,那不是坐以待毙,就是落草为寇,要不就是杀官造饭,活得一天算得一天。”
顿了下,骑在马上的副师团长桑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若天下都象李大人治理下的庆阳金州一般,我想哪里还有什么造反的乱军啊。”
说起这些造反起义的乱军,桑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己是深深了解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们的心境的,有谁愿意打家劫舍沦为贼匪呢,又有谁愿意甘冒千刀万剐的酷刑危险去与政府为敌呢?那不过是无奈的选择罢了。
卡马波夫虽然与自己这个副手相当熟悉了,但却并不知道桑生的家庭出身情况,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参加军队的呢?”
“我家家境还算是好的,但家中人口多,后来也越来越难以维持,还好我跟着邻居的私塾先生读了几年书,这才投军入伍,混口饭吃。”
桑生仍然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语音也低沉了许多。
卡马波夫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现在帝国各级官府日益腐败无能,官吏们也趁机*,老百姓更是无法生存,所谓苛政猛于虎,官逼民反,一点也不假。”
又向四周仔细环顾了一下,卡马波夫有些惊讶,四周的房屋建筑依然比较完整,没有想象中的断壁残垣,欢迎的百姓气色也还算过得去,看来情报组织反映的情况还真是准确的,说有一支义兵队伍活跃在归德的南部,几次打败了乱军,使得乱军始终无法完全控制归德府南部。
自己的军队既然已经进驻了十里铺,到时候倒要去见识见识这支队伍的真正模样。
心里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桑生惊讶的声音:“师团长,您看,那是谁的部队?”
抬起头来,顺着桑生的眼光望过去,已经到了十里铺的镇中心了,这里有一个还算象样的广场,在集镇一级有这样规模的广场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广场上除了一些官员士绅模样的人还整齐的排列着几列士兵,只不过服装有些零乱,但气势却很盛,莫非这群人就是那些义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前来迎接的一群人的面貌形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当先一人是一个士绅模样的胖子,左边则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右边的两人的形象立即吸引了卡马波夫和桑生的注意力。
靠左一人约三十来岁,个子中等,面目清瘦,皮肤焦黄,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颌下短须,背负双手,神态自若;靠右一人不过二十来岁,个头高大,眉宇间一股傲人的气势,金黄色的头发梳一个马尾巴,随意甩在背后,看起来很是新潮,双手却将一把连鞘巨剑杵在面前的泥土中,冷冷的望着面向而来的卡马波夫一行。
“二位大人,下官乃十里铺镇首季高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当卡马波夫和桑生错鞍下马,走上前时,当先那个士绅模样的胖子热情的迎上前来,并作了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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