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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江瑟瑟早有準备,可她还是被胃中的气味熏得直流眼泪。
她偏过头,用袖口揩了泪,又取出手绢折成条状栓在后脑勺,将鼻子给堵了起来。
验完韩朝生的尸体并整理好之后,江瑟t瑟顾不得其它,直接端着从其喉咙和胃中取出的秽物朝着裴霁舟所在的公房奔去。
“什麽东西,这麽臭!”
雷鸣正全神贯注地听着裴霁舟安排事务,突然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像是囤了几天没倒的泔水,他一边用手扇着那股怪味,一边回头去寻气味源头。
刚转身就看到了江瑟瑟端着一盘黏糊糊的东西。
这时,先雷鸣先看清楚那东西的蔡宏捂着口鼻干呕着跑至了门口,费平见状,胸腔不停地起伏,他努力压制着从心底涌起来的呕意,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也跑去了门口。
就连仇不言也皱起眉头向后退了几步。
“小师妹,你从哪儿弄了这麽恶心的东西来?”
雷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抓起衣摆便遮了大半张脸。
裴霁舟捏着口鼻起身,就在他距离江瑟瑟半丈远时,江瑟瑟给他递了张手绢过去。
裴霁舟接过手绢,折了两折后捂着口鼻靠近江瑟瑟,他蹙着眉头看了眼盘中之物,擡眸看向江瑟瑟,发出了无声的疑问。
“王爷,这是我从韩朝生的喉咙和胃里取出的溶物。”
江瑟瑟带着浓浓的鼻音解释道。
“呕——”
话音未落,屋中响起呕声一片。
“小师妹,你拿这东西干嘛?”
雷鸣紧紧的捏着口鼻,可他总觉得那酸臭之味在源源不断地窜入他的鼻中,直涌入肺髒。
江瑟瑟稳稳地端着那东西,说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她道:“王爷,我又重新检验了一遍尸体,发现韩朝生并非是普通的溺亡,而是中毒后又溺水身亡。”
“中毒?”
裴霁舟凑近那秽物他细看了看,并未看出什麽端倪,“确定是中毒?”
江瑟瑟肯定地点了点头,“嗯。
从尸体上的斑点以及其它症状可以判断出朝朝生确实是中了毒。”
“可知他中的是什麽毒?”
裴霁舟又问。
江瑟瑟顿了顿,摇头道:“世上之毒有千万种,中毒后的症状又大同小异,我在这方面委实存在短板,一时查不出他所中之毒。”
裴霁舟见她犯难,又安慰道:“无妨,知道他中过毒就行,其它的再查就是。
对了,韩朝生生前吃过哪些东西,还能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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