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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尧安还在书房里写数学,耿少英既要顾着小孩,也不愿意面对那场面,便没有上去,只听见程松直一路求饶:“老师,我真的没玩,老师您别打我!
求您了!”
“逃课就算了,还撒谎!”
易老师把人推进屋子里,指着墙上的钟,“我昨天十一点半出去接你,就看见你跟程映泽那个臭小子在外面嘻嘻哈哈,现在还不到十点呢,你是不是逃课了?”
等、等一下,程松直糊涂了,这小老头怎麽突然这麽清醒?不对,他也不清醒啊,昨天他哪有去接我?
“老师,”
程松直没办法,只得继续糊弄,“您记错了,今天早上没有课呢!”
易老师擡起手中的拐杖,“砰”
一下敲在小孩大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撒谎!
你这个学期每天早上都有课,我都记得呢!”
易老师缓缓走到沙发后面的墙边,拐杖敲着墙上挂历旁边的一张纸,“我给你写的课表,还想糊弄我!”
程松直一惊,捂着被打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看了,果然,纸上写着耿少英研一第一学期的课表,字迹相当清秀,只是纸显然是旧的,而且全用透明胶带贴了起来,像是怕弄坏了似的。
护工凑上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是前段时间,刘老师帮他找出来贴在这儿的,说是耿少英以前自己写的,易老师都收得好好的,但是那会闹得厉害,刘老师也没办法,才这样。”
师伯的字,真的好好看啊!
果然九十年代的研究生就是不一样,还是个十五岁上大学十九岁读研的。
程松直想起以前师爷说过,当时严先生是学界泰斗,要是师伯深造,现在接了易老头子的衣钵,那肯定也是国内响当当的人物。
唉……
“还敢不敢胡说了?!”
程松直正叹气呢,突然被易老师一声喝,“还不给我跪好了?!
等我请你?!”
程松直一脸无奈,也早就说服了自己受这份罪,不等催促,自觉到沙发边脱了裤子,跪趴在地上,只是头伏下去的瞬间,还是给了护工一个信号:救我。
护工心领神会,点点头让他放心。
板子还放在客厅茶几上没有收,易老师看他跪好了,撅着个屁股,气沖沖地拿起板子,“啪”
一声,重重对着处打了下去。
“啊!”
程松直疼得手肘一屈,差点趴不住,这板子太厉害了,感觉一下就把整个屁股都打麻了。
“啪!”
“还敢叫?我看你是被教训得太少了,居然敢逃课,也敢撒谎了?每天不学习,净跟着程映泽那个臭小子胡闹!
看我不打死你!”
易老师说着,扬起板子,用了最大的力气“啪啪啪”
连续打了好几下,把小孩整个屁股都打得红通通的。
程松直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挨了几下,就疼得他想逃:“啊!
老师,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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