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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栀听他分析着,点了点头,“对,也不对。
我与他见到对方面容后皆是大惊,但他就此停手,便知道我与他不为同一件事而来,便邀他树下寒暄,只是寒暄,约定各自便当做今晚从未谋面。
他给了我两个果子,我在路上吃了一个,方才那个本打算带回来给你吃的,却不想是个不甜的,我就扔了。”
听他这般说着,却是全在江潜的意料之外了,不过祁归远生于朔北,常年与江湖人打交道,性情是极为潇洒,豪爽的,恰巧碰上言栀这个缺心眼的,出了这样的事倒也不奇怪。
“戒急用忍,祁归远这招用的不错。”
江潜轻描淡写道。
言栀又何尝没有过此番怀疑,却只笑道:“江大人是在裕都待久了,看什麽都不离‘城府’二字。”
江潜挑眉道:“他是用心良苦,可你呢?当真全盘托出了?”
而言栀却不再说话,拿着榻上的寝衣,转身便去向浴房,江潜目送他渐行渐远,无奈叹息一声去给他準备夜宵去了。
另一边,赵醒望着迟来的祁归远,指节在桌案轻叩,案上书信,白纸黑字正是方才祁归远带回的。
“见到了?”
赵醒擡眸。
祁归远否认道:“并未见到呼延灼的手下,信是放在先前约定好的地方,长信宫前的槐树下。”
赵醒仰面叹息,许久方才开口:“不必等春来,即刻回去清算兵马粮草,这个裕都里早已没有你我的容身之所。”
不出两日,言栀如约来到了谢宅的大门口,只不过留了个心眼,绕去了一旁的马廄,踏着马廄旁的大榕树翻进了谢家大院里,他又瞧了眼谢疏林画的地图,用不上一时半会便找到了他住着的厢房。
谢疏林的贴身侍人见来者是他,便趁着看院的走远,开了锁放言栀进去。
谢疏林瞧见了言栀便像是瞧见了救命的稻草,慌忙起身,却不想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言栀慌忙上前扶他:“你怎麽了?”
谢疏林笑嘻嘻地揉着痛处:“被我哥打的,没事!”
“还说没事呢,言公子可瞧瞧,属下从未见过像谢大人这样的兄长,那日二公子是将近被打断那样的光景!”
侍人在一旁打抱不平,本是好意,却不想遭到了谢疏林的白眼:“你出去看着,别在这挑拨!”
侍人满腹抱怨地出了屋子,又将二人锁在了里头,言栀这才放心下来,关心道:“你给我看看,打成什麽样了?”
“这”
谢疏林的脸微微泛起红光,“这,这不好吧”
言栀见他如此便也明白了,故意使坏在他的伤腿上锤了两拳,打得他连连求饶,“谢二公子看上去好得很,那不然我就先回相府了,表哥可在鹤颐楼定了雅席,我得準备準备去呢!”
“别走!
别走!”
一听到“鹤颐楼”
三个字,谢疏林便连忙抱住言栀的胳膊哭丧起来,鹤颐楼有的是好吃好喝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少了昔日饕客谢疏林,言栀便是掐準了他的心思才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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