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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枝如刀锋般的眼神向谢疏林扎了过去,幽幽开口道:“还买吗?”
“不了。”
谢疏林斩钉截铁道。
谢闻枝这才展颜道:“好,好,不买便不买,没有能耐便爱招惹是非,大字不识几个也敢在相府撒泼打滚,当真是在家丢脸还不够,我与江大人相商要事,让你来见见友人,却不想你故态複萌,要蹬鼻子上脸?”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认错倒是快。
通敌
谢疏林的手搭在言栀的掌心,他为他细细上着药,“你今日怎麽了,这样惹你兄长?”
言栀用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石凳处相谈的二人,问。
谢疏林嘿嘿一笑:“我这叫情急智生。”
“学会了几个成语就乱用?说吧,谢二公子究竟意欲何为?”
言栀放下他的手,只是留下骇人的红痕,并未破了皮。
他本不打算坦白相告,但却在言栀的注视下无奈开了口:“今日陛下不让兄长上早朝,听闻丞相亦然,兄长想见丞相不得法,我便想了个主意,就说是带我来找你的,方才那不过是抢人眼目罢了,总得让下人们知道我的顽劣,便信了兄长是出于无奈才不得已来到相府。”
不成想谢二公子成日吊儿郎当不着调,却也能为兄长考虑良多。
言栀的目光中带了些许赞许:“学书还是学了些皮毛的,想必谢大人也是看穿了你的心思,不过这法子漏洞百出,谢大人又怎会”
谢疏林环顾四周,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是因为真的出大事了!”
“什麽事?”
“青笮,过来。”
谢疏林方才想要道出原委,却见江潜注视二人,朝着言栀招手。
江潜道:“陋巷住着的许先生,你们曾经见过,又听他说起什麽特别之事吗?”
“我统共只拜访过先生两次,一次是与疏林一道去的,无非是閑谈罢了,求他为我修簪子。
另一次便是取簪子,客套两句便也走了。”
言栀实话实说,谢疏林在一旁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普通閑聊而已。”
江潜淡淡一笑:“谢大人,那许先生与相府的交情,也就是青笮所说这般了。”
“江尽月,事发蹊跷,许先生骤然暴毙于刑部,你也不愿与我坦白?”
谢闻枝难得的打起了感情牌。
江潜早知事态严重,却不愿参与,二人一时僵持不下,沉默了良久。
言栀此时打破沉默,道:“想必表兄并非不愿告知谢大人,而是害怕谢大人身后之人知晓了事态始末,对事无益。”
谢闻枝微微蹙眉:“你是指陆相宜?他与你师出同门,你岂会不信他?”
“陆相宜虽与我师出同门,但素来聚少离多,他在南厉和裕都,而我远在池照,只不过是寥寥数面的交情罢了。
此番也是陆相宜将许先生强虏至刑部,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些事来。”
言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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