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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量一般,吃了几口眉角就飞着红。
不过一桌有人小酌怡情,自然也有喝大了的。
右手边除了还勉强留有神智的请客人,并有两个喝得烂醉躺了下去。
莫惊春再坐了坐,就发现唯一清醒的人居然是他。
莫惊春:“……”
就他一个人可不能扶起这么多个醉汉,而且喝得这么烂醉,明日上值他们可有得疼。
莫惊春吃完最后一杯,慢吞吞起身打算越过地上的“尸体”
去包间外叫人,至少得把这些醉汉扶上马车。
有些还是自己走过来的,想想就头疼。
“唔……”
桌子下的尸体动了动,发出呓语。
“……皇……”
莫惊春正踩过两个扭曲纠缠的人体中间,真纳闷那两个人身体究竟得多柔软,才能扭曲成那样。
“皇后……落胎……唔……”
莫惊春僵在原地,猛地看向今日请客的袁鹤鸣。
他那坨红的脸颊与紧闭的双眼,还有那通身的酒气,无不说明他已经烂醉如泥。
“是男孩……”
“嗷!”
几乎是前后脚落下的声音,袁鹤鸣惊坐了起来,感觉脑袋巨疼,整个人晕乎乎的,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莫惊春。
“我……”
他含糊不清地嘟哝。
“你摔下来了。”
莫惊春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吗?”
将喜悦变为酒量的袁鹤鸣:“……”
嗷,脑袋疼。
他有种回到了公事又出了错,颤巍巍面对着莫惊春的时候。
莫惊春无视了他脑袋后的大包,和半醉半醒的袁鹤鸣一起善后,把一堆烂醉如泥的同僚送上马车,又亲自压着袁鹤鸣回去,给守门的阴沉沉留下一句“让他以后莫吃酒”
的嘱咐才甩手离开。
莫惊春神色发冷。
他今日是走路来的,袁家想派人送他回去,但莫惊春想散散身上的酒气,便婉拒了。
莫惊春心里有些焦躁,他借着送人的劲全都彻查过,他们醉倒的模样该是真的。
可谁又能保证这其中不会有伪装?他对一贯信重的袁鹤鸣有些不满,这酒后嘴巴不牢靠就莫吃酒,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袁鹤鸣家里有个做了太医的妻弟,或许是有自己的门路。
至少他在半醉半醒间说出来的呓语……皇后的确曾经小产落胎过,那是在太子八岁时,就在永宁帝围场遇险那一年。
莫惊春心头一惊,很多事情都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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