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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神不宁想要冲进殿内瞧一瞧时,忽见皇上唇角含笑的从殿内步出,好似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般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快慰,李宏心里咯噔一声,直觉和淑媛娘娘有关,忙敛住担忧淑媛娘娘又被皇上占去便宜的念头,疾步上前压低声音道:“皇上您让七王爷打听齐国五皇子的事有眉目了。”
萧荀正上扬的唇角立马冷下来,他快步朝前走边冷声道:“七王爷人呢?”
“七王爷在勤政殿等您半个时辰了。”
萧荀再不迟疑,大步朝勤政殿走去。
萧潜正在殿内等萧荀等的焦灼,见人来了,急忙迎上去恨声道:“皇兄,那柳颐被您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已沦为废人,可还是嘴硬得很,任我怎么审讯他都不招供,更不说为何囚禁淑媛娘娘,并将她安插在秦宫是何意图。”
对柳颐不招供的事,萧荀早在意料之中,此刻亲耳听到毫不意外,他脚下不停,转身去了天牢。
被刑讯的柳颐依旧被绑在刑架上,他身上的衣裳满是被鞭子鞭挞的痕迹,破口处隐可窥见里面皮开肉绽的血肉,如此重的伤势若搁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已断了气,而放在柳颐身上,不仅没令他断气,反而令他整个人更显亢奋。
萧荀眼神一暗,撩袍坐在狱卒帮他搬来的椅子上,幽声道:“说罢,你想从我这要什么?”
柳颐手脚筋被挑断,手脚软塌榻的朝下垂着,满是血污的脸倏然露出个诡异的笑,他嘴里“荷荷”
喘着粗气,眸色阴狠的盯着萧荀:“算你聪明。”
萧荀不置可否,只盯着他缓声道:“说出你的条件。”
“我要前安国的蓬莱洲。”
一旁的萧潜愤声大喝道:“放肆,你好大的口气!
前安国的蓬莱州早在安国覆灭时被皇兄攻下并纳入秦国边境,如今是我秦国的国土,岂是你齐国可以肖想的?”
柳颐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喘着粗气道:“这话你说了不算,我要听萧荀说。”
萧荀眯了眯眼,并没吭声。
萧潜却是大惊失色。
当年柳颐恨皇兄入骨,恰逢巧巧落入他之手,他费那么多精力“改造”
巧巧,又趁着皇兄领兵打仗不在秦国的三年,将巧巧投入秦宫,令她在秦宫受尽屈辱。
目的便是令巧巧对皇兄心灰意冷,不再动心。
昨日柳颐主动招认巧巧身份的事,也非被刑讯屈打成招的结果,而是柳颐刻意为之,柳颐便是要皇兄明白时至今日的巧巧,再非当年对皇兄痴心一片的女子,而是以齐国小公主自居的女子,若皇兄想对齐国不利,那么,就得先顾及身为齐国公主巧巧的感受。
可耻的是,柳颐的目的达到了。
在得知翩翩真实身份后,皇兄确实对受过百般折磨的翩翩心生愧疚,更不忍意识不清的她夹在秦齐两国之间再受一丝伤害,暂时将攻打齐国的战役推迟。
这样宠溺柳翩翩的皇兄,他真怕皇兄脑子一热,会为柳翩翩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思及此,萧潜急声对萧荀道:“皇兄你可别听这贼子蛊惑,为了个女子将秦国好不容易打下的国土拱手让人,柳翩翩失忆的病不急一时。
皇弟倾尽毕生所学帮您治,一年治不好,我帮你治两年,两年治不好,我帮你治五年,若我真治不好,皇弟就是周游列国,也要将能治柳翩翩病的人找来,为她治病,可蓬莱洲不一样,那是咱们秦国造船材料的命脉,没了蓬莱洲,咱们秦国就造不了船,战力减退,届时一旦被别的诸侯国窥破肆意挑衅。
到时候覆灭的安国的下场,便是咱们秦国的下场啊。
皇兄你可要三思啊。”
“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柳翩翩只是患了失忆之症吗?”
柳颐闻言,哈哈大笑。
萧荀眉目一沉,寒声道:“翩翩身上还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小朋友,一到周末码字时间就变得不固定了,哎,无语。
柳颐看着萧荀愈来愈铁青的脸色却极力克制着怒而不发的神色,心头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他终于比萧荀强了一次。
当年他和萧荀在安国同为质子,同是要仰仗安国国君的鼻息而活,比处境,谁也没比谁好多少,明明他比冷言寡语的萧荀能说会道,更懂得察言观色权谋之道,可却在诸侯国联手剿灭安国领兵打仗时频频出错节节败退。
而哪会儿他的好友萧荀在他连番惨败之时不但没相帮他一分,反而一跃成为昔日被众星捧月的他一般的存在,号召诸侯国的领队人对安国发动连番进攻,最后安国覆灭,萧荀一跃成为灭安国的最大功臣,凭这滔天的战功回到秦宫,一举登基为帝,站在了普天之下所有男人毕生所求的位置上,享受万人敬仰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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