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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事,篮球联谊的事是严朗随口一说,他没想到祁阔能来。
正值盛夏,室外38度的高温,篮球馆内开着空调,观众席稀稀拉拉坐着无精打采的观众,根本没有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打鸡血般的女生啦啦队,也可能是公安大学本身没几个直女。
祁阔穿一件白t,一条蓝牛仔休闲裤,拿着两瓶冰水踏进篮球馆,爬上观众席的台阶,低头看到严朗三步上篮,球正好跳进篮筐。
严朗得意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朝祁阔笑开,像条进入立耳期的青少年德牧,向好朋友展示自己刚支棱起来的大耳朵。
祁阔跟着抿唇笑,晃晃手里的冰水,示意严朗玩够了上来喝。
严朗跑到场地边,拿起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湿巾,擦去脸颊两侧留下的汗液,再跑到观众席找祁阔要水。
“他们问我你是谁。”
严朗拧开瓶盖。
“你怎么说的?”
祁阔问。
“我说你是我哥。”
严朗说,“清华物理硕士。”
他骄傲极了,比自己是清华人还骄傲。
祁阔的目光停在严朗汗津津的手臂肌肉线条,他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严朗肩上,说:“你周末有空吗,我带你去逛颐和园。”
“有个学姐约我看电影。”
严朗说,“但我更想去颐和园。”
“看电影?”
祁阔问,“是单独约吗?”
“不是,她说是社团活动。”
严朗皱皱鼻子,“我专门加了个划水的社团,她总找我办些杂事,是因为我好说话吗?”
祁阔点头:“有可能。”
“反正只待一年,水个学分我就退了。”
严朗说,他趴在栏杆上朝下喊,“十分钟一个球都没进,你们在底下拍皮球呢?”
迎面一个篮球飞上来,底下的男生没好气地说:“那你滚下来给我们数拍子啊。”
“不去,你们太菜了。”
严朗接住篮球扔下去,“我要跟我哥出去玩。”
“热死你。”
男生接住球说。
“你睡着了吗?”
严朗问,“我写完了。”
他合上笔盖,打断了祁阔的回忆。
祁阔坐直身体,揉揉眼睛,打个哈欠,说:“走吧,去吃饭,吃完饭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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