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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狠狠摔下抹布,望着虚空,吹鼻子瞪眼。
与此同时。
元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推剪将自己那头崎岖不平又像是狗啃的头发给推平。
在医院没有大镜子,所以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厕所那个偌大的全身镜前,紧接着悲催发现自己前半月顶了个狗皮膏药头,后半个月顶了个狗啃的发型。
放在洗手台的手机震动了下,他瞥了眼,放下推剪,摁下接听。
他一接起,话筒那边的人立马开口,“你要的资料已经加密发到你的邮箱了。”
声音停顿了两秒,“可别让你姐知道我帮你查这些。”
元菘走到客厅打开笔电,看到了聂之衡发过来的最新邮件,他一手拿着手机,一边浏览着邮件里的资料。
上次郁乐被绑架,他收到的绑匪信息,里面还还说到不让他继续追查他眼睛失明的事;紧接着上次他被要求直播撞车,对方筹码是郁乐被狙击手盯上的照片;再加上今天一早在医院出现的两个面具男,故意引起郁乐注意,激怒他。
这些信息凑到一块,无不都在警告他,他再查他眼睛的事情,那后果就是他不能承受的。
思绪在他脑海里慢慢被重新组织,还没回神耳机里又传来聂之衡的声音:“至于你中午讲的面具男绑匪的事情……”
这麽快就查到了?元菘挑了挑眉,心里无声嘀咕了这句,下一秒他就听到聂之衡说,“我发了张图片过去,你看下。”
话音刚落,笔电右下角就提示有新邮件,鼠标一点,就是聂之衡说的图片,不过这是一则新闻讯息的截图,上头讲的是八年前虔陵市发生一起重大绑架撕票案。
某个还没组织完成的线索瞬间接上,元菘问:“你发过来的这个新闻,里面的绑架犯是我早上跟你说到的面具男绑匪?”
话落,耳边就是持续了一分钟的沉默。
直到传来一段嘈杂的声音,有人在讲话,吼叫,场面应该很混乱,但这段声音听着……
“你那边发生了什……”
话音被戛然打断,接着元菘听到聂之衡说:“哦,没什麽,你先听我讲。”
“新闻里那起绑架案,被绑架的三个青年,一个死了,一个失蹤了,一个重伤成了植物人。
而绑匪……没有被抓到。”
元菘呼吸放缓,静默不语地坐在客厅里。
“我早上听了你说的面具男那事,就去找了这个新闻出来。”
聂之衡停顿了许久,“是不是同一帮绑匪我不知道,你让警方来确认,他们也给不了肯定答複。”
“因为绑匪戴牛头马面面具的这个特征是当时发现尸体的山下村民提供给警方的。
大概意思就是他上山砍柴看到牛面,以为自己撞鬼,吓得他连滚带爬。”
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早已被拉开。
他边听着聂之衡继续讲八年前的绑架案,眼睛却盯着院子外边的人行道,看到了郁乐快速跑过的身影。
在追什麽?这麽急。
元菘分神无声呢喃了声,眉心微蹙,起身走近落地窗,侧头想跟聂之衡说待会再讲,下一秒就听到他讲了句:“这个案子只调查了半个月,就没继续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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