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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扫到七晓鹤微妙的脸色时顿了顿,看眼包间里的人,又看眼七晓鹤,目光在他们诡异的脸色上扫来扫去,面色也逐渐微妙。
七晓鹤被她喊的回了神,她弯眉一笑,道了声谢,越过宋落停朝尹慕走去。
尹慕刚关上门,七晓鹤的脸立马瘫了下来。
周星躺回在席位上,她一侧头,便看见七晓鹤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
她好奇地抿口茶,又险些吐出来,缓了缓才问道:“你的脸色比这茶还臭,怎麽,是在楼下被哪个小姐看上了非逼着你买她一夜?”
“这倒没有。”
七晓鹤往席上一躺,“但我看见了对面那个厢间里的人。”
“你认识?”
尹慕也坐回席位上。
“嗯,穿来前隔壁实验班的。”
七晓鹤悠然吐出一口气,“我转班前的睡神同桌,以前和你们提过他。”
“哦——”
周星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扒出了这麽个人,“那个睡不够的反社会型人才?”
“嗯,一会他怕是要过来,我们得等等他——帮我倒杯茶,谢了。”
七晓鹤坐起身来接过了茶。
当门帘再度被从外拨开时,厢间内只剩下一人。
七晓鹤顺手指了指席位,望向门外披着蓑笠的人:“好久不见,辰道思。”
辰道思关上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七晓鹤对面把蓑笠取下放到一旁,他没有过多叙旧,三言两语讲述完了自身经历:“我,胎穿,父母双双有江湖追杀令在身,我更厉害,刚出生就被下令追杀,算上今年已经逃了十九年了。”
顿了顿,他扫视房间一圈,“唔”
了一声:“怪不得我从进门起就觉得有违和感,你那两个贴身小厮呢?”
七晓鹤悠悠叹了口气,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不是贴身小厮,她们和我们是同样的身份。”
她抿了一口茶,托出了自己的故事:“我刚穿来三个月,丞相府嫡女,母亲早逝父亲把控朝廷,下个月必须要参加殿试。”
说着,她哼笑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沖辰道思打了个响指:“推荐你快点从京城离开,这里太乱了,原主连乡试都没考就能有机会参加殿试,你说扯不扯?”
对面的人嘲讽一笑:“乱的没边,我去过其他国家,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多个,最后寻思着一盘点就属央最乱,不乱我可不敢呆。”
说着,他突地一拍桌子,恍然道:“啊,差点忘了。”
七晓鹤眼皮一跳,直觉没有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辰道思从随行包袱中翻翻找找,翻出了一盒虫子:“来来来,这玩意叫蛊虫,最近来杀我的人太多,我没办法继续留着——给你的这一盒基本上都是毒虫,我也解释不清哪个是哪个,你想杀谁从这里面随便抓一把塞他嘴里就行。”
七晓鹤默然地盯着那盒正在诡异扭曲的虫子几秒,接着笑盈盈地擡起了头,柔声细语地笑道:“其实我可以马上让追杀你的人知道你跑到这来了。”
“哎,先别急着嫌弃,这可都是从巫蛊师那边拿来的,丑是丑了一点,但效果还是挺好的,要不是我一直逃跑打死我都不会将这玩意送人。”
辰道思满脸心痛,“它对我来说太鸡肋了,这玩意不能放生弄死又太可惜,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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