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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力深呼吸,肺里紧绷的感觉松散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密密匝匝的疼,疼得她开不了嗓,艰难开口:“我问你个问题。”
这几天接二连三有人提醒她,她云淡风轻一笑而过,其实是不敢直视回避真相。
可当真相血淋淋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糊涂了。
“嗯。”
厉衍琛低声回她,将药膏抹好后,贴好纱布,静默地等她开口。
冷姿眨了一下通红的眼睛,“他们说我和黎沁很像。”
黎沁这两个字在一段时间内是厉衍琛的禁区,很多人都不敢提起,这么多年,只有今天冷姿当着他的面提起来了。
厉衍琛的脸色一沉,“谁跟你说的。”
“不重要。”
冷姿摇头,脑海里一幕幕她和厉衍琛相处的画面,原来很模糊,现在清晰了,她顿时痛苦得快要死掉。
“当初你选择我,和黎沁有关系吗?”
她直视厉衍琛的眼睛,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求生的欲望疯狂强烈。
厉衍琛的脸色阴沉骇人。
什么也没说。
冷姿一点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她明白了。
她起身站起来,在泪水决堤之前大步走出休息室。
身后安静,没有人追上来。
直到冷姿走了好一会儿,秘书办的人也都走了,顶层一片安静。
曹方敲门进来,休息室内烟味很重,烟灰缸上掐了好几个烟头。
厉衍琛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揉着眉心,声线低沉喑哑:“她走了?”
“走了好一会儿。”
曹方回答。
男人站了起来,从衣架上拿下大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今天几号?”
“十八。”
厉衍琛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冷姿生日,可就在之前,她当着他的面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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